“人家新婚高高興興的,你這是做什麼?喜歡姓朱的,還是舍不得姓百裡的?”
萍兒立即垂下頭,悶聲道“他們成親後定是如膠似漆,哪還有我的位置。
沅沅若是懷上孩子,以後我們定會越走越遠,若是懷不上,我也擔心她地位不穩,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
過度依賴?
秦寶怡問“你就沒點自己的事做?”
萍兒反問“女子能做什麼呢?不過是操持家中內務,養兒育女,侍奉公婆,這些我都不想做,就想找個合眼緣的人,陪我簡簡單單的過一生。”
“你想得可真夠前衛,既然你有目標,那你乾嘛不去找?在這裡等,人家能從天上掉下來?”秦寶怡不禁吐槽道。
萍兒搖搖頭“我一個人便不想出門。”
秦寶怡樂了“那我陪你上街抓男人,正好最近四麵八方來參加婚禮的人多,任你挑選。”
萍兒似乎是在腦中想象出來那種畫麵,眉間的愁緒消散了些,笑容有了幾分真意
“好,但還是等到婚宴那天再挑吧,我現在這副模樣,實在不好出去見人。”
她抬手輕托自己的臉頰,眸色如同擦乾霧氣的琉璃,有了明顯的光澤。
秦寶怡跟她聊完後,又進屋去瞧方心嬋。
屋裡一股淡淡的藥味,據說是保胎藥,裝飾偏明亮鮮豔,擺放的用具也看著不俗,想來是用了心的。
孕婦嗜睡,秦寶怡進去看的時候,方心嬋又不小心睡著了。
哄好萍兒後,秦寶怡用神識窺見杜郎中又去了一次。
這次似乎沒讓他如願,隻停留片刻後就立即離開了,但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朱家堡的雜院。
那裡是下人住的地方,處處都堆積著個人的用具,瞧著擁擠不堪。
杜郎中卻能精準地辨彆目標人物,然後隔著一道牆,吸收、轉化屋內人的負麵情緒,在腦中轉化成供給身體修煉的靈氣。
所以他是這樣入道的。
秦寶怡想起來,杜郎中當時在紅梅樹前,將身上需要靈氣驅使的東西給她時,臉上那種不加掩飾的羨慕和憧憬。
可是長期隻能吸收負麵情緒的話,真的不會出事嗎?
很難評。
她現在心裡隻剩最後一個問題了。
為什麼剛來那天晚上,杜郎中要過來找她呢?
仔細回憶起來,彼此之間的關係並不算陌生,也沒有利益衝突吧?
帶著最後一個疑惑,秦寶怡對杜郎中的一舉一動依舊保持關注。
直到大婚前夕,她所監控到的畫麵中,杜郎中不是在吸收負麵情緒,就是在去吸收負麵情緒的路上,期間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手。
這也讓秦寶怡沒有出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