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為是莊主的愛妾,連這種場合都要帶來以示恩寵。
日傾落西,懸浮在西山尖上,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大堂座無虛席,連秦寶怡旁邊這種犄角旮旯的位置都安排人過來坐。
老管家衝秦寶怡頷首一笑。
秦寶怡點點頭。
等老管家走後,旁邊那人就轉過頭來找她說話“喂,你們哪家的?這老頭子跟你打什麼招呼?”
頭戴玉冠的青年探過頭來詢問,手執一把裝逼的紙扇輕搖。
秦寶怡沒理他,萍兒也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醜陋不堪,要沒有這身金玉,就是一團草包。
“喲,這地方還有如此美色!”
“你們是什麼關係?美人坐我身邊來唄?冷不冷?小爺攬著你暖暖身子可好?”
秦寶怡感覺自己手臂的衣服一緊,萍兒似乎在緊張,抓她衣袖不放。
“快點的!從來都是美人自己投懷送抱,小爺可難得請人過來,再這樣小爺可就不高興了,後果很嚴重。”
秦寶怡好奇“有多嚴重?”
青年“唰”地合上紙扇,冷笑道“我乃南朝群王世子,你腳下這塊地都歸我爹管,更何況在這片行走的人。”
旁邊尋劍山莊的女人突然插嘴“世子,你可見到我師兄,他前段時間來這邊,突然沒了消息。”
“照兒,慎言。”尋劍山莊的夫人肅容道。
青年哈哈大笑,擺擺手“好說好說,我回去就叫人幫你找。”
“東陽名,我師兄叫東陽名。”
女人急切地強調兩遍,她現在懷疑是方心嬋那個女人使了下作手段,把師兄從她身邊帶走雙宿雙飛。
而青年在聽到名字後,臉上的笑意緩緩僵住。
武林年輕代的第一高手,劍法造詣極高的東陽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東大俠可不是一般人啊,他要是自己不想出來,我們掘地三尺也找不著啊。”青年屬實被為難住了。
這句話顯然觸動到了女人的逆鱗,她猛地站起來,拔出劍指著青年,嘴裡喊著
“不可能!他為什麼不想出來?你為什麼不想出來!”
“照兒!”
這人瘋了。
萍兒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荒誕又可笑。
一個無恥的女人,竟然為了有婦之夫而神誌不清。
隨即她又開始擔心,看著遠山天空隻剩半弧的紅日喃喃“這是沅沅的婚禮,她這樣鬨下去,怕是要壞事。”
秦寶怡垂眸思忖。
隨即開口對瘋癲的女人說“我知道東陽名的下落。”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過來,包括那位不動如鐘的尋劍山莊莊主。
旁邊玉冠青年也是直直地看過來,眼中的懷疑快要化為實質。
聞言,女人的動作漸漸停下來,眼神定定“他在哪?”
秦寶怡笑了“等婚禮結束我再告訴你。”
見女人不信,秦寶怡抬手發誓“我知道他人在哪,如果是假話,罰我一輩子不成婚。”
女人身子晃動幾下,片刻後,被人拉著緩緩落座。
隻是她的眼神不再看向彆處,而是死死盯著秦寶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