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瑩笑了笑,痛快地隨便指了個方向“我走這邊。”
“這是什麼方向來著?”這句是問得招風耳男友,後者拿出羅盤定位“西南偏南方。”
另一支隊伍想了想,選擇跟馬家瑩一塊走。
“不是吧?看我們家瑩瑩有錦鯉運,一個個都想著白蹭?”馬家瑩這邊的小姑娘態度蠻橫,當場嗆聲。
她身邊的人也全都露出嫌棄鄙夷的表情,一個個環手抱胸,像等著收債的債主架勢。
馬家瑩倒是不讚成地看向同伴“路又不是我們的,大家隻是順路而已。”
能來參賽的,有幾個是受氣包,被人說到臉上,根本忍不了一點。
“行,你們去西南是吧?那我們去東北,走!”
秦寶怡看完戲,也準備走了。
她往正北去。
環手抱胸的女人也是一下子愣了。
按照以前,這些人不應該巴巴地腆著臉過來賠笑說好話了嗎?
怎麼都走了?
“晴晴,這裡不是外麵,你再犯這樣的錯,我以後不讓你跟著了。”
馬家瑩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警告。
這些選手還不知道呢,剛才的這一幕,早就被幾千人看在眼裡。
大家為了區分不認識的男男女女,就給選手起外號。
彆人都有不同外號,而這位叫馬嘉晴的女人,則被眾人默契地標記成了小醜。
……
晴冬的朝陽不斷攀升,一點一點將大地暖和起來。
數支溪流從山間順勢流下,在山穀的低窪處彙聚成河,向東奔赴山海。
清冷的雪山大變身,從茫茫沉寂到清麗鮮活。
秦寶怡一路向北,沒再遇到其他人。
越往北,溫度竟然高漲起來,從北刮來的風夾雜著爛草的難聞氣味,地麵也到處都是小湖小泊。
她就這樣走,心裡其實是懸著的,怕自己走過頭。
這次,太陽剛偏西,她就開始找晚上過夜的洞穴。
在餘暉染紅的山峰以及山腳那片黑鬱鬱的樹林中,發現一處天然形成的樹洞。
僅能容納一人。
洞內之前有少許雪,現在融化成水,地麵還很濕潤。
沒關係,她用火烤烤就好了。
這棵樹也不知是怎麼長的,底端竟是拱起來的,能容納一兩隻小鹿組建家庭。
現在成了她的臨時落腳點。
彎著身子進去,目光掃過邊緣角落綠油油的苔蘚,瞧著跟地毯一樣。
隻是地毯中間無故支出幾根細杆的小草,跟四葉草有點像,全株紫紅色。
不過片刻的功夫,林中的光線黯淡下來,等她用火把地麵烤乾,樹洞周圍徹底陷入昏黑,暮靄彌漫著深邃的山箐。
雪山人煙稀少,靈氣比都市要濃鬱幾分,既然身邊無人,秦寶怡就打坐修煉。
洞外的寒風吹進來,掠過瑩白的臉頰,去晃動身後那幾株無名的小草。
“寶怡…”
聽到有人喊,她緩緩睜開雙眸,眼瞳的幽幽紫光快速隱匿。
然而看到眼前這一幕,屬實是給她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