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許大茂自打娶了小鳳仙之後跟四合院裡的人來往就變得少了很多,但其實這院子裡的各種情況他是門兒清。
平時抱著他那個農具二點零的兒子,有事沒事的,他就前,中,後院的各種觀察。
同時暗地裡分析各家各戶的情況。
傻柱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之後也承認許大茂說的有道理,隻是,隻是許大茂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呢?他疑惑的問出聲。
畢竟以前那麼多次,他倒黴的時候,許大茂都是第一個落井下石的,今天他遭受了那麼大的挫折,許大茂反而是第一個就站出來了,這事兒也太不可思議了,要不是真為他考慮的話,他都懷疑許大茂是接著想坑他了!
許大茂則是搖了搖頭,一臉真摯地說道,“為什麼?我哪知道為什麼啊?”
明明自己跟傻柱這麼多年來水火不容,不是今天你坑我,就是明天我陷害你,兩人鬥得難舍難分。
可是今天當聽到何大清要把傻柱趕出家門的時候,他卻頓時慌了神。
心中不禁的開始思考著,傻柱要是離開了四合院之後,以後該怎麼辦?沒了傻柱在一塊兒鬥來鬥去的,在四合院裡麵真是沒什麼意思,畢竟四合院的人基本都是老古板,可沒有傻柱這種有趣的人。
在四合院跟他年齡差不多的也就是傻柱,賈東旭了,自從賈東旭走了之後,說起來也隻有傻柱一個從小鬨到大的人了,如果傻柱真走了,那他接下來的生活可是會很沒意思的!
現在城裡的住房緊張,世道又亂,想找個新的落腳點可是不容易。
許大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設身處地的幫傻柱思考,但他一向不是個喜歡深究的人。
凡事都喜歡得過且過,不較真。
就比如對小鳳仙的情史,就比如對農具二點零的膚色。
所以此時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關心傻柱之後,他倒也沒有接著往下想,而是直接就到門口堵著傻柱要幫他出主意。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跟傻柱說的,他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傻柱說道,“爺爺可不是幫助你。爺爺隻是不希望你走了之後,這四合院裡太過冷清。”
“偉人怎麼說來著,與天鬥,與人鬥。我就指望著在這四合院裡跟你鬥的其樂無窮呢!!”
這話也是發自肺腑說的,畢竟真讓傻柱走了之後,可就是真沒了跟他再鬥嘴打鬨的人了,讓他整天麵對著四合院一群大爺老古板們,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傻柱聞言頓時嗤笑,“我可去你大爺的吧,就知道你心裡沒憋好屁。”
話雖然如此說,但傻柱心裡麵卻是暖洋洋的,畢竟在現在這個最危機的時刻,也就隻有許大茂一人設身處地的為他考慮了,沒想到鬥來鬥去一輩子,最後反而是許大茂幫了他這個冤家。
笑罵了一通之後傻柱便不再往打算搬家,而是扭頭去了軋鋼廠找張成飛。
到了地方先是給秘書通報了一聲,而後才走進了張成飛那奢華的辦公室。
一進門傻柱就先奔到張成飛辦公桌前,查看他大茶缸裡的水有沒有涼,需不需要換?
張成飛見狀頓時啞然,“怎麼你們每個人到了我的辦公室都得先給檢查茶杯,然後倒茶?”
易中海如此,閻解放如此,現在連傻柱也是如此。
雖說他也能看出來是巴結,但也總覺得挺不自在的,畢竟在原著的裡麵,這些人可都是刺頭似的混不吝,如今這麼冷不丁的一轉變,倒是讓他的心裡麵感覺到了不舒服。
傻柱撓著後腦勺,憨厚一笑,“我們這不是擔心張主任您日理萬機,忙起來忘了給自個兒添水嗎?”
“不是我說啊,張主任您現在是咱們軋鋼廠舉足輕重的人物,工作之餘也得注意放鬆,要是您給累病了,我們這些工人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還得要求著張成飛幫忙,話當然得緊著好聽的說,如果把張成飛給哄高興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他也不用發愁了,畢竟他爹也就怕張成飛這一人,剩下的誰來可都不好使。
傻柱自認為自己一通彩虹屁拍的毫無痕跡,張成飛卻是聽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
“不是傻柱,咱們都是兄弟,你就甭跟我來這一手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哥們兒能幫的一定幫。”
以前傻柱來雖說也客氣,但可沒這麼能說會道,很明顯現在過來這副態度就是有事相求,兩世為人的他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可就是白混了!
傻柱被看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要不說你張主任能當上主任,我傻柱隻能在廚房做飯呢,就您這腦子摳出來得比我多二斤。”
好聽的話再多也不嫌多,畢竟完全就指著張成飛呢,現在哄高興了什麼都好說了!
“啥腦子能多二斤呀?那是豬腦吧?”張成飛嗤笑一聲,“行了,甭廢話,趕緊說我事兒多著呢。”
這種客氣話,他雖然剛當上主任的時候聽著挺舒服的,但聽多了也覺得挺膩歪沒什麼意思的,更何況還是傻柱一個不會巴結領導的人,這更加的就讓他感覺到了渾身彆扭,再讓傻柱繼續說下去的話,他真的感覺到能吐出來!
傻柱覺得兩人調侃這一會兒之後拉近了不少距離,這才拉把椅子坐在張成飛的對麵,把今兒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接下來傻柱才眼巴巴的看向了張成飛,畢竟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著張成飛了,如果說張成飛不答應幫這忙的話,那他可就真是一點兒法子都沒有了。
臨來的時候,許大茂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可千萬得讓張成飛同意!
張成飛聞言,沉思一陣子之後緩緩說道,“所以說現在你是被你爹何大清給趕出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