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狗血的一天!
“那個視頻拍攝的角度很有問題,先是出現你的身影,然後沒過幾秒再出現那個男人,就好像知道那個男人會出手,提前準備一樣”。林汐冷靜的分析道。
“而且,拍攝角度仔細觀察就沒有變過,視頻裡的小巷子也離街道太近了,應該是怕你發現………
“照片也很有針對性,掐頭去尾,像是故意剪輯……
魏白摸了摸下巴“………”。
魏白不確定的開口道“你說…會是誰針對我呢,我也沒有得罪過誰呀”。
林汐沉默“………”。
林汐“儀玫”。
魏白“儀玫”。
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這麼熟悉的作案手法,而且得罪過的,除了她,暫時還想不到其他人。
“現在最主要的是拿出證據,這一次,必須得讓她坐牢反省反省”。林汐咬牙切齒的說道。
魏白點了點頭,紅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現在不方便出門”。林汐拒絕道,“放心,我可以”。
魏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確實,現在估計全網都已經知道了她這個人物,她不能連累她。
手機好久沒有打開刷新的魏白並不知道,她早已連累了她,現在,她們是站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林汐”。魏白真切的說道,“謝謝你”。
林汐“………”。
“沒辦法,誰讓你叫我一聲姐姐呢”。林汐挑了挑眉道,“總不能讓你白叫吧”。
魏白失笑,真好啊,記憶又不由得回想到那個時候,要是當時也有人站在我的身邊,該有多好,可惜沒有,包括她的母親。
在半路的時候,魏白阻止了林汐送她回來,表示自己可以,並不會受到外界的乾擾,於是兩人分道揚鑣,各朝一個地方走去。
她打開手機,看見了林汐在教室裡維護她的視頻,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鼻頭又開始重新發酸,她好像還是連累了她,她讓她第二次受到了網暴,她們還是綁在了一起。
愧疚、難受、委屈、害怕……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折磨著她,她必須得做點什麼,不能讓她一個人努力。
她登上微博,發了一篇長文,是以她這個受害者的身份。
互聯網又一次活躍起來,可憐支持她的紛紛冒出,可沒過多久,惡意的言論還是占據了主導,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惡要多一點,這是她親身的感受。
她準備聯係儀玫,從根源解決,想找她好好聊一聊,解決兩人積怨已久的恩怨,針對她可以,但彆針對其他人,她們倆的恩怨,不應該拖其他人下水……
還沒有打過去,一個電話先打了過來,她有點驚喜,又有點害怕,最終在電話鈴快要響完的幾秒,還是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按下了接聽鍵。
“喂,白瓷策……
“魏白……
“是我”。魏白緊張兮兮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你看見………
“林汐在你旁邊嗎”?
他的嗓音還是那麼溫柔,就如他的人一樣,可魏白卻愣住了,“什…什麼”?
對方好像有點急,“林汐在你旁邊嗎?我打她的手機是關機的,我擔心網上的事對她有影響,她在你那嗎?她沒事吧”?
魏白垂下眼眸,額頭的發絲垂落,恰巧遮擋住了她的情緒,隻是還能看見嘴角是下揚的,聲音又輕又低,“她沒事,不在我這裡,有事和我分開了”。
“這樣啊”。電話那頭顯然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她沒事就好”。
“抱歉……
“什麼”?對方好像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抱歉,連累了你喜歡的人。
“抱歉”。魏白吞了吞嗓子,哽咽的聲線說道,“我連累了她,她本來可以置身事外的,但還是把她牽扯了進來,對不起”。
白瓷策“………”。
對麵歎了口氣,緊接著嗓音從手機裡傳來,“這不是你的錯”。
這句話,林汐也說過,魏白抿了抿嘴,奇怪,為什麼這麼想哭呢。
“都會過去的,會沒事的,彆擔心”。
即使知道對方看不見,魏白還是點了點頭,“嗯”。
簡單聊了兩句,電話掛斷,她深呼一口氣,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其實…這天氣也不是很差,對吧。
她開始聯係儀玫,可怎麼也聯係不上,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晚上,林汐因為在警局充了會電,回來的有點晚,她沒有回公寓,而是回來宿舍,她擔心魏白會突然破不了心理防線,會做傻事。
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對方交代了確實是受人指使,但隻有聊天記錄,全程沒有提過對方的名字和長相,她請求警察進入調查,但那個手機號是空號,線索在此斷了。
她請求警察繼續介入,看能不能順著再查出些什麼,同時查一查視頻裡那段路口的四周的監控。
現在,隻能重新把線索放在宋瓊宇身上,看看能不能查到那個視頻號的出源地,還有目擊證人。
她想,儀玫既然要錄像,身形不可能完全隱藏在死角處,那是一條街,總會有人見過她。
打開宿舍門,可能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宿舍裡並沒有其他人,她看見魏白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眉眼間滿是疲倦和哀愁。
桌子上有兩個禮盒箱,很大。
她走了過去,拿起上麵貼的紙條看了看,是商家寄的活動優惠快遞,還有一個上麵寫的是魏白最近買的東西,一個是她的名字,一個是魏白的名字。
她狐疑的思索了一下,問道“你最近買過快遞”。
魏白回神,沒什麼精神的點了點頭,“對,好像是買了一個,好像是發夾,粉色小貓,但用這麼大的箱子,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林汐看了看,上麵寫著的確實是發夾,粉色小貓。
因為經曆過一次的經驗,她熟練的抬起箱子,湊在耳邊晃了晃。
見她的動作,魏白也正襟危坐起來,心臟也被提起,不上不下的難受,“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而是拆開,然後箱子口翻了一個方向,一堆拉菲草裡隱隱看見幾片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