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紫被堵得一陣窒息淨草說的道理還真沒說錯,火山寺確實是離得最近的名門正派,就在本省。武僧們前來維持秩序,也是很好地在承擔社會責任。可是這尼姑師姐怎麼如此令人煩躁。火山寺武僧的風格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怎麼出了這麼一個奇葩。虧我剛才還覺得她瀟灑帥氣……
錢飛看看班長俠女,又看看尼姑辣妹,心想旗鼓相當的對手。
李木紫揉揉太陽穴,調整了呼吸,轉向錢飛。
她客客氣氣地說“我們遇到的劫案僅僅是冰山一角,近乎所有的宗門可能都發生了類似的慘劇。這不會是巧合,其背後必有聯係、有陰謀。而這一場席卷天下、血流成河的龐大陰謀,主謀是誰?有如此大手筆,而又如此需要緊急籌錢的,除了錢前輩之外,恐怕不作第二人想。”
錢飛臉色蒼白,訕笑著說“你們可真看得起我。”
他是徹底懵了。
為了籌錢七千萬刀,他不僅焦頭爛額,更險些粉身碎骨,還不知道今天的晚飯在哪裡。
今天來還錢的時候,他就覺得道友們“歡迎過於熱情”,味道不對,沒想到背後還藏著一頂比天還大的嫌疑帽子。
隻見李木紫一笑,說“看到錢前輩還錢,又看到錢前輩確實散了功,晚輩也不認為那些慘劇真的是前輩所謀。晚輩隻是覺得,錢前輩見多識廣,深不可測,對此謎案,必可有指教於我等。”
錢飛鬆了口氣,撚須沉吟“確實是個有趣的案子……”
三女都豎起耳朵聽他繼續講下去。
錢飛說“真仙以下,有本事的人,我基本上都認識,能迅速在每個宗門都策劃高層血案的,還真不多。”
馮瑾說“會不會是真仙做的?”
錢飛搖頭笑說“真仙要想滅掉個把宗門,還真不用藏頭露尾,用不著隻拿一半。而且,真仙已經長生,無欲無求,不會如此貪婪。”
李木紫見話頭有了進展,也麵露喜色。
錢飛繼續說“要說除了我以外,誰還有這樣的能力,那就是我的副總們了。”
淨草不解“副總?”
錢飛說“哦,就是當初我宗門裡的幾個……相當於最高長老,僅次於我的人,副掌門。你們知道的,我的宗門名字是掘珠公司,我是大老板,是總裁。那時候,我任命的最高級彆下屬,就是九個副總。”
三女都點點頭。
淨草說“公司,這名字確實很怪,聽起來像個衙門。”
李木紫也說“你真的和凡俗人間的皇帝沒有關係?”
錢飛說“真的沒有。”
不怪她們這樣想,“司”這個詞聽起來就像是個行政機關,而“公”這個字又似乎暗示了是公家的。
錢飛完全理解她們的疑惑,當初不知道有多少人產生過誤會。
一旦開始細究這個“公”“私”設定,錢飛自己都覺得,對“私營公司”這四個字都無法直視了好不好!
但是不要緊,自從掘珠公司躋身於三十六宗門以來,其名聲與畫風已經廣為接受,李木紫今天問一問也是因為她不願意放過任何細節,而非真的認定他是凡俗皇帝的手下。
三女都在認真地聽,想要聽他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