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們一行來見胡員外是屈尊了似的。
錢飛的檔次在無形之中就顯得更高,偏偏他又態度謙和,更讓胡員外覺得是個深不可測的高士。
錢飛計劃通。
既然三女一定會跟來,那麼錢飛就會人儘其用。
現在他沒有資格驅使三女做什麼,但是即便隻是作為花瓶,她們就已經起到了極好的作用。
三女當然也對這種態勢一目了然,隻是錢飛昨天花掉全部積蓄送的裙子僧衣還穿在身上,她們畢竟不好意思立刻毀了錢飛為了掙錢還債所做的努力。
在搬磚之後的這次主動掙錢,還是她們眼巴巴地盼了好久的呢。
以胡員外的社會層次,與一些修真之人也打過交道,比方說當年掘珠公司的在江南大區的高級店長元英光,他織造坊的蒸汽織布機就是從元英光那裡買來的。
他判斷不了來人的修真修為,隻能模糊地感覺到,錢飛一行的氣質甚至比他見過的大多數修真之人更高渺。
即便馮瑾的家傳法寶可以遮蔽數人身上的真氣流溢,卻遮不住錢飛所刻意顯現出來的逼格。
於是胡員外很客氣地與錢飛見禮,命人看座看茶。
錢飛瀟灑地一振衣襟,坐在家丁搬來的椅子裡。三女隻好繼續在他背後站著。
胡員外掃了一眼桌上拜帖“這位……呃……張先生,靈霄殿王堂主是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嗎?”
錢飛在拜帖上是偽稱自己姓張。
其實發布懸賞天以來,登門想要領這個懸賞的人頗為不少,大部分都是管家給擋駕了。
隻是今天錢飛裝逼非常成功,拜帖寫得有技巧,隨身花瓶的水平足夠高,所以能直接見到員外,聽員外親口說他夫人失蹤問題的詳情。
錢飛淡淡一笑,說“前日在靈霄殿,與王鬆先生飲茶時,聽他說,胡員外家中頗有煩惱。他特意請我到忻湖省甜水城來,助你一回。”
李木紫的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誰讓你用我們靈霄殿的名頭了?
怪不得你讓馮瑾拿著拜帖,都不肯給我看一眼。原來你把我們靈霄殿王堂主的名字寫在上麵,冒認是他的友人!
錢飛輕歎一聲,繼續說“我本不想招惹這些細小麻煩之事,但是耐不住王鬆先生再三懇求,還送了我一件心愛之物。盛情難卻,我隻好來問問胡員外究竟有何煩惱。”
李木紫的白眼快要翻到後腦勺去了。
靈霄殿的名頭就是被你這種扯虎皮的人敗壞的啊!回去讓你嘗嘗靈霄殿的子彈如何?
偏偏這位王鬆先生,乃是靈霄殿驚變血戰之夜裡,叛逃了的一位堂主,所以即便用他的名頭去做壞事,靈霄殿也沒有動力去追究。
胡員外受寵若驚。
他去年與靈霄殿的王堂主接觸過,那也隻是一麵之緣,交談了兩句“幸會”而已。
這個人脈關係卻是錢飛在工地裡輾轉打聽到的。
胡員外沒想到王堂主竟然會在自己有困的時候,在八百裡外聽聞此事,並且專誠請人前來相助這麼個僅有一麵之緣的凡俗之人,甚至似乎還搭上了寶貝與人情。
靈霄殿的俠義心腸,高風亮節,令胡員外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