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搜過弟弟全身,沒有發現價值足夠高的法寶。
而聽了錢飛的描述,她還是肯定是有這樣一件法寶存在的。
錢飛在“金黃粱”催動的當時沒有明顯感覺,但是此後片刻,修為就恢複正常,讓他聯想到了可能是法寶的效果,告訴了馮瑾。
弟弟卻說“沒有。”
馮瑾再抽他“肯定有,在哪裡?”
弟弟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儘管打啊。”
他背後坐著的三人都看呆了。
這麼個弟弟,此前不像是如此硬氣的性格啊?
他們不知道,這個弟弟麵對外人可能色厲內荏,但麵對姐姐、麵對自己家中女眷的時候,那優越感是骨子裡的。
他現在被捆著挨打,可是仍然覺得姐姐是卑賤低等生物,隻有他問姐姐要東西,而姐姐絕沒有問他要東西的資格。
不僅如此,他也絕對相信姐姐不能把他怎麼樣,隻要挺一挺,就挺過去了。
馮瑾拎起身邊的大水壺,把壺嘴塞進弟弟嘴裡,捏著他的鼻子,把濃鹽水灌進去一壺。
然後她用力擊打弟弟的肚腹,讓他把鹽水和胃裡東西都嘔出來。
沒有。
法寶並未藏在胃裡。
馮瑾自己也有些狼狽了,叫道“法寶在哪裡?”
弟弟也同樣大吼“不告訴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馮瑾大怒,抓起他的手,一聲悶響,折斷了他的小手指。
弟弟大聲慘叫。
馮瑾冷笑說“兩年前,你折斷我的手指,那時有沒有想過有今天?”
弟弟大叫“你有種就殺了我啊,殺了我啊。你是女人,你沒種。”
馮瑾望向火盆,火盆裡的烙鐵還沒用上,弟弟的牙齒也還沒有拔,但是她想到這些準備好的行刑手段,已經覺得要嘔吐。
畢竟那是她的親弟弟。
可能弟弟兩年前折斷她的手指的時候隻是當作快樂玩耍,可是現在她折斷弟弟的手指,反而讓她自己的手也發抖了。
弟弟忍痛吸著冷氣,猶然得意地說“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殺了我啊。我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
馮瑾抱著頭,在他麵前來回踱步,左三步,右三步,感到自己也是無處可去,猶如困獸。
法寶確實很可能根本不在弟弟的身上。
曙光堡名列三十六宗門之中,在江湖上光鮮百餘年,藏東西躲人的辦法超出外人想象。
金絲雖然吃不住很大的力量,但是可以及遠。那個法寶很可能是用靈性金絲遙控的,而且很可能與主人斷絕聯係之後,還能被主人輕易找回。
所以,即便在此殺了馮琅,很可能還是找不到那個法寶。
一個誘人的念頭在馮瑾心中漸漸孳生“如果真的殺了他呢?”
反正我以後也永遠不回曙光堡了,反正今天這樣老男人也不會饒了我,殺了他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