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陵也好,豐饒灣的一位長老也好,對此都略感興趣,在一次酒友小聚之中談及此事,居然爭執起來。
一方認為,這是一種駿馬,另一方則認為,它該是一種魚形,最多生了一個馬頭。
而相關的證據隻是一些傳言,古書上的記載也隻有名字,二老多次去南部山區探查,都無功而返。
當時方道陵就發了一個任務,懸賞十萬刀,以求得水雄駿一匹,死活不論。
時隔近二十年,這個任務零星有人來領,都無人完成,大概當年的傳言隻是一個謠言而已。
但是李木紫上門去詢問的時候,方老先生高興地說,任務依然有效,希望年輕人馬到功成。
馮瑾咋舌說“就為了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居然舍得花十萬刀?”
李木紫淡笑說“人家這輩子沒有什麼追求了,把錢花在尋求真知之上,豈不很風雅嗎?”
錢飛說“眼下顧不上挑挑揀揀,給錢就行。呃……你們覺得水雄駿是馬形還是魚形?”
“四條腿的。”
“沒有腿的。”
淨草與李木紫異口同聲地說,然後不滿地對視了一眼。
淨草用手指對著李木紫戳戳,說“如果是一條魚的話,名字就會叫馬頭魚了,怎麼會叫水雄駿呢?最後一個字是駿,就說明它是一種特殊的馬,而不是特殊的魚。”
李木紫雙手抱肩,抬起下巴說“在水裡遊泳的一匹馬,能叫什麼異獸嗎?老先生是見多識廣的人,異獸的形象一定非常特殊,才讓他覺得值得花十萬刀去看一眼。”
馮瑾怯怯地說“會不會是兩條腿呢?前腿後麵是魚尾。”
錢飛愕然說“美馬魚?”
李木紫與淨草雙雙搖頭“不,那不可能。”
錢飛感到債務部的凝聚力正在搖搖欲墜,很後悔自己問了剛才那個問題。
次日,錢飛帶著三女出去,隨意購置了四匹好馬,騎上沿著湖邊往南去。
有八條江河從南部的不同方向注入龐大的忻湖之中,其中正南方的大河被稱為望稻江,這名字是對它寄予了農事豐收的期許。
望稻江的水流寬闊而舒緩,頗為渾濁。
李木紫騎在馬上說“水雄駿可能就是藏身於這樣的江河深處。”
淨草嗤之以鼻“如果像大魚一樣遊在這樣的江河裡,早就遊進忻湖,甚至出海去了。”
李木紫擔心地說“那可能就是二十年來沒有找到水雄駿的緣故它早就出海去了。”
錢飛擦汗說“姑奶奶請你彆烏鴉嘴。”
大河兩側皆是密密的稻田,風景令人心曠神怡。
遠山明明清晰可見,但卻要騎馬奔行一天以上,半途還要夜宿,次日才到達山腳下,正是“望山跑死馬”是也。
望稻江在此處已經成為清澈、湍急的山澗,劈開山勢,奔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