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費天尊!
天黑下山時,李木紫與淨草的臉色都是堅忍而麻木的。雖然不是沮喪或者抑鬱,但這樣麻木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了。
馮瑾則是呆呆地,摘了一袋子的野山楂,下山的時候一顆一顆往嘴裡塞。錢飛注意了她好久,看到她有進無出,都不帶吐核的,而她自己渾然不覺。看來心情狀態也不甚佳。
爬山的辛苦,或者整天的一無所獲,都不至於讓意誌頑強的三女感到挫敗。問題在於困惑。
二十年前的水雄駿的傳言是怎樣從瓶口山傳出去的?
如果水雄駿早已不在此處,它又會去了哪裡?
傳說它是逐水而居的,越往山裡深處上遊,水就越少,它會跑去南邊的深山裡嗎?
而如果它在二十年前就往下遊去了,下遊可就是人煙稠密的農耕平原,是毗鄰大城的忻湖,難道會沒有目擊者早早地把十萬刀賞金領走嗎?
在下山路上,馮瑾思索說“可能在南邊山裡有個小湖?……”
李木紫說“其它的支流?……”
淨草說“鑽山洞找一找如何?”
錢飛說“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李木紫說“明天打算怎樣找?”
錢飛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望稻江在下遊稻田之中的時候,是寬闊而渾濁的,在這山中卻很清澈,水量也明顯較少。”
馮瑾沉吟“有支流彙入?但我們一路走來都沒有見到。”
淨草搖頭說“北邊平原本來水土就鬆,容易被衝進江水裡,江水可不就渾濁了麼?”
錢飛說“就是有支流彙入。明天我們去找那個支流。”
三女都半信半疑。
次日天亮之後,錢飛帶著三女離山北出,沿著望稻江走了兩三裡。
江水滔滔,不舍晝夜,看起來是逐漸從清澈變得渾濁,也找不到彙入的支流。
他再帶著她們往河邊兩側的田野裡走了一圈,在水田之中取土嘗水,尋人問價。
靠近江邊的水田是最好的,畝價也最高。
三女若有所思。
如果江水每年每天都在從兩岸剝奪土壤,令自己渾濁,衝刷入湖,那麼這些田地很難現在還有好的收成。
現在的情況是相反,江水帶來的泥沙淤積在兩岸,成為沃土。
但是山中的望稻江是清澈的,泥沙從何而來?
如果說從支流而來,支流在哪裡?
錢飛說“在地下。”
再次來到江邊,他就二話不說,跳下水去,三女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