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去年,失蹤的那位長老就去司馬吞蛟那裡尋求代練的美事了,他卻沒有帶上你。我和司馬撕破臉的情況很明顯了,你還以為我和司馬有交情?
錢飛說“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司馬沒有把鶴伴園、堅壁軒的力量都動員起來追殺我?為什麼今天還輪得到你小子撿漏?你以為他真的很想要我的人頭嗎?”
蒲海波笑著把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說“我還以為有什麼好的遺言,沒想到隻是想要激我饒你一命。沒用的。彆亂動,一下子就好了。”
錢飛眼神像是晴日湖水一樣平靜,說“割下來就不能再安回去,你可要想好了。”
蒲海波忽然又猶豫起來,收刀袖手,說“罷了,等到元英光來,我把你帶到他麵前,看他怎麼說。到時候再殺也不遲。”
說完,他再次靜聽四周,望向窗外縣城方向,既是提防敵襲,又是期待元英光到來。
錢飛默默地想“我的三個徒弟,你們沒有跟丟了我吧?你們之中有一個膽大妄為的,一個特彆能吃的,還有一個老實人,現在師父被妖怪抓走了,就等著你們來救了啊……雖然我不是你們的師父,抓走我的也不是妖怪……”
如今走在要還款五億刀的路上,每一步拚命都不稀奇,但是假使死在眼前這個糊塗蛋的手裡,還真有些讓人不甘心。
看這樣子,元英光每一刻都可能到來。
一旦蒲海波把錢飛帶到實力強大的元英光麵前,三女要想有什麼施為就很困難了。
時間窗口很是有限,她們能做到嗎?
想到此處,錢飛忽然發現倉庫門前鋪滿煤灰的院子裡,有一隻小母雞路過。
羽毛光順、飽滿圓肥的小母雞,探頭探腦地在院子裡走路,好像在院子裡找小米,可惜院子裡並無什麼能吃的東西。
錢飛“……”
明明宛如凶宅的破舊碼頭倉庫,隻因為門前多了一隻肥雞,頓時平添了三分的平和農家氛圍。
小母雞湊近門前,藏起肥滿的屁股,側頭露出半個腦袋和一隻眼睛,朝屋裡窺看。
錢飛“……”
蒲海波緩步靠近門口,彎腰一個箭步,去捉那隻母雞。
母雞“咯咯”叫了兩聲,飛起三尺多高,慌亂中丟下兩根羽毛,高速邁開兩條小短腿,一溜煙地跑進遠處的草叢裡不見了。
蒲海波一驚,連忙退回,守在錢飛身邊,說“那隻雞,可彆是調虎離山之計!”
錢飛睜大眼睛。你多疑也倒罷了,連一隻母雞也要懷疑嗎?
雖然那隻母雞確實值得懷疑,輪不到我來說,但是你的思維方向也很奇怪了吧!
……
李木紫恢複人形,來到附近倉庫群中小巷裡的同伴身旁,雖然失去了兩根羽毛,但是無損於她的端麗容顏。
剛才蒲海波每一次警覺地去查看四周,其實都是三女中的一人嘗試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最後終於還是母雞建功。
李木紫簡述了自己聽到的情況。
淨草聳肩“小文山上搶錢飛他沒搶到,到現在還沒有放棄。”
馮瑾幽幽地說“以後也會遇到人來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