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費天尊!
隻有第七境界“真人”級彆的修真之士才能初步地理解地脈,元英光隻是第五境界“冶純”的修為。元英光應該隻是聽命行事,照葫蘆畫瓢。
先探明那個圖謀,然後錢飛希望自己有機會憑著對地脈的理解去把水攪渾,趁亂把元英光用排隊券吸走的財富拿過來。
當然,事情不見得總會按照預想發展,錢飛也準備好了應對各種意外變化。
四人騎馬先到湖邊,然後繞湖而行,走到忻湖西側的時候,距離相當於跨了小半個省。
日頭偏西,一日之中最熱的時間已經過去,馬匹也相當疲勞了。
湖西邊已經是康光省的地界,康光省要窮一些,鄉間田野明顯比忻湖省破敗幾分。
湖邊有一段路很不好走,因為夏汛造成了一段河堤決口,衝垮農田與道路,留下滿地腥臭淤泥與腐爛草木。四人不得不下馬步行,牽著馬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
沿路,他們還偶爾看到水災難民迎麵而來,拖兒帶女地與他們擦肩而過,打算繞湖去甜水城逃難。
不過,今年的汛情還算是小的。
在湖西第二道堤守住了今年洪水的地方,也就是今年水患地域的最西側,他們見到了一座二十年前立下的鎮水碑。
在二十年前衝垮了湖仙廟的那一場大洪水中,此碑的位置不是洪水的終點,而是洪水的,往西半個康光省都成了一片澤國,當時連靈霄殿都成了抗洪的第一線。
鎮水碑的位置看起來像是元英光會感興趣的地方。不過在錢飛一行四人來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那麼碰巧地遇到元英光。
洪水剛剛退去,這裡一片荒涼,連半個人影都難尋。
線索斷了。
錢飛帶著三女在附近繞了兩圈,找到一個年老的巡堤差役,錢飛問他今年附近是否還有什麼自然災害。
“附近?”差役說,“西邊十裡的蒼霞山,上個月有一場泥石滑坡,死了十幾個人,你說的是不是那個?”
錢飛一行人去了蒼霞山。這座山比湖東的小文山要高一些,整座山似乎籠罩在煙雨之中,怪石竦峙,青翠欲滴,端的是個賞景幽思、悟道修行的好去處。
不過,即便在山下也可以看到,原本的磚石山路已經被滑坡衝垮了一半。即便此前山上有什麼住戶,估計現在也已經不在了。
錢飛一行人上山之後,還沒有到半山腰,就下起了大雨。
他們拿出鬥笠蓑衣穿上,但雨勢越發凶猛,像是整個忻湖都傾瀉到了他們身上、給他們洗澡似的,蓑衣一點也不頂用。
李木紫憂心地望天,說“這樣下去,這個月又是一場大洪水,剛才看到的第二道湖堤也要危險了。”
錢飛卻說“不對,這是個法陣的驅人效果。”
三女立刻省悟過來。
馮瑾嚴肅地眯起眼望向山上,說“這山上有一個護山法陣!究竟是些什麼人占據了此處?”
淨草說“沒聽說過。”
錢飛說“淨草,你飛上天看一看。”
淨草的笑容立刻咧到了耳朵根上“是呀,我現在會飛了!”
淨草一飛衝天,在半空中回過頭,俯瞰這座平地凸起的蒼霞山。
一回頭,她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