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說“要找個人問問。”
話音未落,守山群體之中,有一個人慌不擇路,直接跑到了他們跟前。此人大概隻有築基期初期境界。
李木紫一把將其薅住,笑說“瞌睡的時候就有人送枕頭。”轉頭厲聲問那人“剛才是怎麼回事?”
那人大哭“難道不是靈霄殿把山炸塌了嗎?我的師祖還在山下麵!快救人啊!”
馮瑾眯起眼“你們也不知道山是怎麼塌的?”
那人說“不知道!”
李木紫說“你師祖的名號是?”
那人大哭“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師祖,不知道他的名號啊……”
馮瑾歎了口氣“看來他沒把你當徒孫,隻是把你當炮灰。”
淨草嘴裡含著傷藥,含糊地說“這枕頭,嗬嗬,挺癟的啊。”
李木紫對她怒目而視。
錢飛思索起來。
守山的人已經修為不低,但是剛才他們還在奮力守護陣旗,抵抗攻山。
下麵還有更厲害的老祖?
而且老祖處在較為脆弱的狀態,所以需要徒兒晚輩們保護。他們才是護山大陣需要保護的。
從身在高處的陣眼俯瞰下去,隻見山的西側又有一處古樸的洞府大門暴露出來,許多人堆在那裡。
錢飛喃喃地說“真有洞府啊。”
三女對視一眼,都想起了同樣中空的瓶口山。
從山的東邊,靈霄殿的主力也陣型整齊地飛臨來此。
在錢飛的眼裡,他們與其像是野戰炮,不如說像是轟炸機了。炮彈劈頭蓋腦地朝著那個石窟門前的人群潑去。
對於這種規模的戰鬥,錢飛一行確實很難插得上手。
而對方的人群之中也有高手!
一個人飛空而起,以寡敵眾,三兩拳讓數枚炸彈淩空炸開。他的上衣被炸得粉碎,露出絲毫無傷的古銅色胸肌。
不,那肌肉皮膚的色澤不是曬太陽曬成的古銅色,而是真氣級彆的金屬銅。
在靈霄殿的陣中,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越眾而出,對上了這個用銅真氣的高手。
那位老者,前兩天錢飛見到過,正是在靈霄殿考校李木紫“那麼大的彈坑要用多少當量”的那位慈麵善目老師。現在的他,眼神中充滿著冰冷陰鶩,伸出食指中指並起,將手臂旁邊浮現的鋼鐵“身管”對準古銅大漢。
就在古銅大漢對他衝過來的時候,他一炮打出,炮彈落在大漢的拳頭上,炮彈頂端噴出一股極細的金屬射流,而這金屬射流立時紮透了大漢的拳頭、胸膛,將其打了個對穿。
大漢頓時口吐鮮血,像個破碎紙人一樣跌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