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費天尊!
關於詭異鑼鼓隊這件事,李木紫蹲在樹頂上,與兩個同伴悄悄討論了自己的想法。
馮瑾捏著鼻梁,思忖著說“來圍堵我們的,說是有好幾個邪派,他們之間大概並不是鐵板一塊的。其中有人態度激進,也有人態度溫和?”
淨草抱著膀子聳聳肩,冷笑說“但你要是說他們之中的某個群體不想要錢,不是為了搶債務部的錢而辛苦來此,我可不信。”
三女悄悄討論了半天,越討論越是一頭霧水,頭都大了。
如果隻憑她們三個,麵對如此詭異的情形,即便她們是全世界年輕一代的頂尖人才,也難以明確知道自己用什麼對策才是最優的。
幸好,在她們的身後,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同時也是這些敲鑼打鼓指名要找的人,就是錢飛。
三女當即折返向北,借著星空定位,找到暖氣房車,從半空降落下來。
唐心純正在睡覺,隻穿著睡衣,躺在車頂上的雪中。
車載蒸汽機發出輕柔的“吭哧吭哧”聲音。拉開暖氣房車的包棉鐵門,一股熱氣冒出來,像是家的氣息。
馮瑾高高興興地鑽入車內,脫掉大衣,在暖炕上滾來滾去。
淨草卻沒有上車,她忽然露出嚴肅的表情,說“紫紫,你去回報給大叔吧,我有事要辦。”
李木紫不由得被她的情緒給帶跑了,也略有緊張地說“何事?我和你一起去如何?”
淨草縮縮脖子,神秘兮兮地說“我在古代的經書上讀到一則秘聞。”
李木紫豎起耳朵“是什麼?喂,不要在我耳邊吹氣!”
淨草在她耳邊說“相傳,鬆鼠會在夏秋把鬆子收集起來,藏在某處過冬。我看這裡遍地都是鬆樹……”
李木紫嗤之以鼻“我早該猜到你的這一套,這算什麼古代秘聞?”
淨草笑說“總之,我去掏鬆鼠窩了,你不要等我。”說完,一溜煙地鑽進了旁邊的鬆林。
李木紫翻個白眼,無奈地上了車,隻見錢飛與陳夏華正在煉丹。
他們盤腿坐著,認真地圍著一個酒精燈。燈的小火苗舔著一個長頸大肚的玻璃燒瓶,燒瓶中咕嘟著透明的液體。陳夏華正在把一根長長的溫度計伸進燒瓶裡,測量溫度。
見到馮瑾與李木紫上車來,陳夏華失落地噘了噘嘴,不知是因為一時灌進來的冷風打斷了她的專注作業,還是因為進來的人打破了她與錢總的二人時光。
李木紫現在已經知道,陳夏華雖然身為凡人,卻也是一位煉丹的好手,而且她所用的煉丹器具每每與修仙之人大相徑庭,看來是錢飛這個宗門的獨特之處。
李木紫原原本本地,將偵察所得報告給了錢飛。
在南邊,有一條自東至西的封鎖線,其中有使用獵鷹妖禽偵察、感知相當靈敏的血紅山莊營地。
還有毫不掩飾自身存在的灰白府營地。
還有一處過於靜謐的小山。
還有一處是疑似靈霄殿的導師在練習打靶。
最後是最詭異的,敲鑼打鼓指名道姓請錢飛去見麵的人,自稱屬於桃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