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未可緩緩地說“大姐頭你居然不知道麼?”
淨草的溫柔微笑凝固在美麗的臉上。
沉默。
在沉默中,審訊室裡的時間仿佛停止了五秒。
錢飛他們在旁聽室裡都捏了一把汗。
忽然,淨草說“我的功夫,卻是我的師父傳給我的。”
魏未可狐疑地說“這……?”
淨草攤開雙手“不然,為什麼我得到了真傳呢?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你麵前。”
其實全是憑著她的天賦與悟性自己練上去的,這種例子不可複製。此前留下鈦合金舍利子的高僧,也是活躍在兩千多年前,遇到了太極堂的強盛時期。
那時,火山寺與太極堂有一些交流,但是曆史細節已經無從查考。
魏未可擰起眉毛苦思,片刻之後說“莫非其實我堂是這樣的有兩條線的傳承?其中一條線是我們這些正式的弟子,還有一條線是大姐頭之間的師徒傳承?……”
淨草連忙熱情地捶打他的脊背“沒錯沒錯!你的腦子很好用!想必就是這樣!哎呀真的是沒錯。你解釋得老好的。”
魏未可流著淚說“大姐頭你不知道,我們這條傳承的弟子們熬得很苦啊。”
淨草說“那種傳承的方式,畢竟有弊。今後你放心,我已經來到了你們身邊,不會再離開了。”
李木紫在隔壁聽著,繼續捏著一把汗,心想,你膽子也太大了,什麼許諾都敢許?另外,是不是該進入正題了?就是贓物。
隻聽淨草的聲音說“你為什麼要帶著師弟們潛入這個桃齋公司偷東西?是誰出的主意?”
她沒有直接問贓物的所在,先問動機,這是因為,通過動機可以更好地理解贓物的去向。
這時,魏未可卻大叫一聲,仿佛腦漿像豆腐腦一樣被人攪拌了似的,眼神變得渾濁,抱住頭喃喃地說“不對,不對。”
淨草忙按住他,說“怎麼回事?”
這個耿直的漢子看起來是發現了自己的記憶中出現嚴重的衝突,有點精神分裂的模樣“叫我們來偷東西的,難道不正是大姐頭你嗎?偷來的東西,也是你派了屬下取走了。”
淨草花容失色,高聲叫道“什麼?”
沉默。
在沉默中,審訊室裡的時間仿佛停止了六秒。
李木紫在隔壁掏出手帕,輕輕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暗暗罵道“在搞什麼?”
魏未可臉色大變,突然拚命掙紮起來,說“你不是大姐頭。你是什麼人?”
淨草抬起一條長腿,壓在他的膝蓋上,抬手按住他的胸口,手肘抵住他的脖子,毫不客氣地把他牢牢按在椅子裡。
她湊近盯著他的雙眼說“此前有人聯係你,讓你們偷東西?”
魏未可惡狠狠地回瞪,說“是的,沒錯。但和你有什麼關係?”
淨草忽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