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開來的笑容也消失了“我家這可是女娃娃,算下來還是我家吃了虧呢。我不找你算賬,你倒倒打一耙?”
羅孟泰說“你居然覺得吃虧?那你為什麼不阻止?”
朱開來的視線望向高遠之處“老羅啊,我問你,你覺得太平日子還能持續多久?”
羅孟泰想了想說“太平日子早已結束了,在幾年前全天下宗門的宗門血案之時。”
朱開來說“那麼,最凶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嗎?錢真人找我們談戈幣與盧布互通,你覺得他是在準備什麼?”
羅孟泰歎了口氣,說“我知道。”
朱開來說“一旦有事,你覺得你我能頂住多久?盧師叔祖能頂住多久?”雪岩城掌門盧玉芹的輩分是他們二人的師叔祖。
羅孟泰說“所以我也很急,沒有那麼多悠閒時間。可是孩子們不懂事……”
朱開來說“彆把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羅孟泰一怔,緩緩地說“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正是因為把自己的兒女看得很寶貝,所以要把他們送出去,不能留在自己身邊。
浮在空中的朱開來伸開手臂,畫了半個大圈,指著腳下的城市,說“你覺得這個地方如何?”
羅孟泰想了想,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說“是個好地方。”
在親身走過這裡的街道,與這裡的人們打過交道之後,他體會到了這裡的有趣。本來如果不是生氣兒子不聽話,那他就想多來玩玩來著。
……
既然羅家不再阻撓雪岩城與錢飛的緊密合作,合作的談判很快就推行了下去。
次日,錢飛帶著債務部班長李木紫、桃齋公司總裁郭吉與新世界銀行行長賀炎,開飛機前去雪岩城求見了掌門盧玉芹真人。
隆隆作響的巨大銀色飛機給盧掌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接下去談的都是些枯燥的細節了,所以這次錢飛沒有帶上債務部的其他女郎,沒有那個必要。在枯燥冗長的細節敲定之後,雪岩城宣布承認盧布與戈幣掛鉤,允許新世界銀行在雪岩城開辦支行網點,允許用戈幣繳納雪岩城賦稅,還將繼續商定貨幣發行協調機製、金融利潤分紅比例等許多事宜。
……
正月初十,錢飛先敲了敲門,聽到說“進來”,就匆匆走進李木紫的房間。
剛進門,隻見李木紫躺在床上,腦袋在床邊懸空,下麵是個熱水木盆。長長的頭發披散著,淨草正在給她洗頭發。
見到錢飛進來,李木紫翻身跳起,甩了一地的水漬。她滿臉通紅,驚叫道“錢前輩,那聲‘進來’不是我說的,是淨草說的。你不要看,我們這個樣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錢飛愕然,大惑不解“我想的是淨草在給你洗頭,實際上是什麼?”
李木紫的臉更紅了,低頭玩著濕漉漉的發絲,說“我是說,絕對不是因為她給我洗頭的感覺很舒服。其實是她一個勁兒地求我,我拗不過她的意思,才……”
淨草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自己的頭發太少,隻好洗你的頭發過癮。你就把腦袋借給我洗一洗又怎麼了?”
錢飛“……我現在能想到了,你們的關係很好。”
李木紫捂臉叫道“錢前輩,你出去!”
錢飛正色說“你們都跟我出來吧,我要召集債務部開會。鶴伴園石英峰所探索的秘寶秘境,有明確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