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真人皺眉回憶了一下“元乃清去找混元鼎,後來再也沒有消息,許是死在那裡了。”
蔡卓慌了,剛才一直都還強自鎮定,聽了這話可真的繃不住,冷汗當即就從脊背流下來。
混元鼎之戰是半年前,難道兒女的師父在半年前就死了?
他可從來沒有從兒女的來電中聽說此事!
在一個封建體係的宗門裡,師徒關係是最重要的關係,沒有之一。如果你沒了師父就等於是你沒了身份。
在這半年裡,兩個孩子是處在什麼情況?
幸好,正常的宗門總有應對這種問題的製度。蔡卓連忙又問“那麼是哪位上師後來接納了元乃清上師的弟子們?”
那位護法真人說“那麼細的事情我就知不道了。”
蔡卓還記得兩年前送兒女來拜師時,元乃清的住所。兩年來有很多變化發生,不過他沒有彆的線索了。
他趕去那裡,發現現在那裡站滿了仙鶴,變成了養鶴的地方。伺
候仙鶴的是一個冶純境界的高手,這讓蔡卓大開眼界。都修煉到冶純境界了,還要每天做雜役,理毛、換水,在鶴伴園修為境界真不值錢,“上師”遍地走。
他問那伺候仙鶴的上師,元乃清的弟子們去了哪裡,那人也說不知道。
“你不清楚鶴伴園內的房子有多值錢,轉手有多快。我是租戶,兩個月之前搬到這裡來。光是在這兩個月期間,房東已經換了三個人。”
也就是說,轉賣了三次。
房產顯然是理想的炒作標的,雖然鶴伴園的人的熱情還沒有把全天下的地皮房產都給炒了,但近在眼前的鶴伴園內房產不會被他們錯過。
這是級差地租概念的體現距離繁榮金融中心越近的地產,就越會被人炒。
即便錢飛本人前來,也得喊一聲“我大開眼界”。此處的金融已經發展成了與他在穿越前見過的完全不同的情景,與他聽說過的滬深、紐約、東京、倫敦都大相徑庭。鶴伴園這裡沒有節製、沒有監管也沒有可參考的曆史教訓,一切都處在最本真而瘋狂的狀態。
蔡卓手中的線索斷絕了。
他從山上望下去,鶴伴園裡人頭聳動,其中一大半並不是鶴伴園自己的弟子。在這茫茫的人頭之中,找不到自己想見的那兩個人。
還有什麼辦法?
去拜見掌門?
鶴伴園掌門是司馬吞蛟……
不,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蔡卓還是希望更低調一些。
突然他靈光一現最了解他們的,說不定是他們的仇人,也就是錢飛與桃齋公司。
在這裡的證券交易所,有桃齋公司派來的賬房管理債券買賣,在山下還有電報局。難道那賬房、那電報員,就僅僅是管財務、管電報,不會有什麼刺探的任務嗎?
想要了解鶴伴園的內情,恐怕還不如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