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費天尊!
李鶴西抬手彈指,發出“啪”地一聲輕響,速度快得連這幾位“融密”境界的導師都看不清。然後是“砰”的一聲大響,倒也不算激烈,在魯三甘麵前升起一片煙霧。
魯三甘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的反應裝甲未能抵擋住李鶴西的穿甲彈,一枚鎢鋼的彈芯像是一根大針,深深地插入了他的眉心。他的雙眼依舊圓睜。
其餘的幾個導師,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那顫抖是因為懼怕,更是因為體會到了一種命運般的震悚。
李鶴西快步走到魯三甘的麵前,趁著屍體還沒有變得僵硬,掰開他的手指,拿出了賬本,口中言語不停
“唉,隻顧扯開話題。當前時勢危急,容不得三心二意的人,你迫使我隻能用出雷霆手段,你實在是大錯。”
但是當他再抬起頭來,發現其餘五個震霄閣導師望向他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這五個人之中,有三個是李鶴西的親傳弟子。
剛才他們也一度被他的往日積威所懾,心中也懷著一點僥幸,希望有大人物來主持大局。
但是現在他們都覺得這一點渺茫的希望也已破滅,包括三個親傳弟子在內也是同樣的想法。
五個震霄閣導師相互之間傳遞著眼神。
以羅貞為首的三個親傳弟子打算自爆,暫時拖住李鶴西。麵對昔日的恩師,以及今日的敵人,他們在尊師的恩義與保衛宗門的責任之間找不到兩全的出路,倒是自爆可以成全自己的節操。
憑著自爆拖住敵人,爭取一點時間,可以讓其餘兩個震霄閣導師從這裡逃出去,並且帶領宗門……究竟帶領宗門再做些什麼,才是對後世有一點用處的事呢?
這就是那一種心中“命運般的震悚”的源頭,整個宗門的存續,在此刻都仿佛失去了意義。
這種的絕望,足以令很勇敢的人也失去勇氣。
李鶴西眯起眼睛,想也罷,我把這幾個人殺掉之後,其餘更低一些的弟子會更容易控製。
就在這時,震霄閣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個強大的威壓在飛速靠近,帶著一種少見的銳氣。
震霄閣導師們的心中一沉又是一個真人來了。
而李鶴西則煩躁地拉開了一把椅子,重重坐下。
他想的是,我在石英峰那裡伏低做小,是為了博得卜延太的信任。那小子表麵上看起來像個用人不疑、能做大事的人,沒想到終究還是不信任我,要派監軍來?真希望他不要蠢到親自前來。
那威壓直奔震霄閣而來,掀起門簾進來之後,眾人卻看到來的是個年輕美貌女子。
她的紅頭巾被風吹歪了,於是她解下頭巾,從容地疊了疊,再次包到頭上。
李鶴西睜圓了雙眼,他的這個驚訝與剛才他自己進來時帶給其他人的驚訝,是程度差不多的“木紫?……”
李木紫見到他本人,也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波動,沉聲說“師父。”
李鶴西說“你……你現在竟然是練成了真人修為?”又問羅貞,“剛才你們說的,在外未歸的震霄閣導師,難道是她?”
羅貞點頭“正是。”
李鶴西定了定神,心想這個又是我自己的徒弟,和魯三甘不同,應該是好拿捏的。於是他抬起下巴,對李木紫說“見到師父,你為何不拜?”
剛才他自己進屋的時候,屋裡的親傳弟子都是拜過他的。
沒想到李木紫的膝蓋一點像是要打彎的意思都沒有,她隻是左右抬頭看看,像是視線穿過屋頂在觀察整個宗門似的“現在,山上的真人隻有你我二人?練掌門、張師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