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今天說了那句話,以顧慕臻的聰明,肯定已經猜到了三年前的大致情況。
他不知道則已,他一旦知道了,哪裡還能瞞得住他了。
溫柔無法埋怨何樂,她也是為了她好。
可這事兒被顧慕臻知道了,還真的有點棘手。
難怪他今天這麼反常,跑到她這裡來。
溫柔又轉過身子“說了就說了吧,反正我也沒答應過誰不能說,我隻是不想讓他難過。”
何樂說“你就是這點最沒出息了,什麼都為他好,可他壓根不知道。”
溫柔不應腔,隻問她“晚上在家裡吃飯嗎?”
何樂說“廢話嘛,我回都回來了,你也做飯了,我哪可能……”不在家裡吃。
後麵五個字還沒說出來,她忽然想到顧慕臻,嘴角撅了撅“顧慕臻晚上是不是也在這裡吃飯?”
溫柔頓了頓“大概吧。”
何樂道“他要是在家裡吃,那我就出去了,不打擾你們。”
溫柔說“你可以留下來的。”
何樂聳聳肩,她是可以留,但明天去了指不定顧慕臻又要怎麼勞累她了。
這尊大佛,惹不起,她還是躲著吧。
何樂衝溫柔擺擺手“我出去吃,晚上不回來了。”
溫柔額頭狠狠一抽,想留住何樂,可她也知道,就算何樂現在留下來了,看到顧慕臻去而複返,她還是會走。
溫柔歎氣,不應聲,沉默地站在那裡搗鼓著晚飯。
何樂拿了包和大衣,走到玄關處換鞋。
剛換好鞋子,準備去開門,結果,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顧慕臻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外。
何樂嘴角一抽,退回去衝溫柔做了個大鬼臉,然後飛快地出去了。
顧慕臻沒管何樂,直接換了鞋子,拎著大包小包進了溫柔的臥室。
溫柔將電磁鍋擺到餐桌,再放火鍋料,再放菜,再從冰箱裡拿牛肉卷和一些丸子蝦等,然後開火,煮。
煮的時候她去臥室,見顧慕臻正拆著襯衣包裝盒,她衝他說“我沒允許你晚上住這裡。”
顧慕臻就坐在她的床上拆著襯衣包裝盒,她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搭理,隻沉默地繼續拆著那包裝盒。
他打算先把這些衣服放洗衣機洗一下,再熨一下。
雖然是從商場上買的,但他委實沒打算多穿,最多穿明天一天,這些衣服雖然也不便宜,但對他來說,最多算是一次性的。
他的衣服,尤其是上班穿的西裝,都是訂製的。
聽到溫柔的話,他眉頭抬都不抬,隻不緩不慢地說“我有點餓了,飯好了嗎?”
溫柔氣悶“我在說我沒有允許你晚上住在這裡!”
顧慕臻哦一聲“我聽見了。”
可說著聽見了,照樣我行我素地一一拆著各個包裝盒子。
把衣服都放在床上了,他又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拿起安全套盒子,纖長的手指就那樣當著溫柔的麵拆開,取出裡麵的物品,放在床頭櫃上,轉身,英俊倜雋地說“草莓味的,你最喜歡的。”
溫柔整張臉一黑,又莫名一紅。
她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說話了。
顧慕臻見她被他堵的啞口無言,一副呆的傻氣的樣,心情極好,笑著走過來,揉揉她的小腦袋“我先把衣服洗了,你去做飯,晚上我們一起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