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何樂擔憂的眼神看向溫柔,但溫柔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神色。
溫柔上午那會兒在電話裡跟顧慕臻調侃,說盛米貝喜歡他,也隻是未見過其人先聽其名,從而揣測出的那麼一種可能。
如今見著了真人,便也看出,盛米貝是真喜歡顧慕臻。
在這種情愛方麵,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尤其這被人覬覦的對象還是自己的男人,那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溫柔也看出來了,但她沒對盛米貝表現出任何惡意,也沒做任何失態之舉,當然,更加沒有任何親近之意。
她隻是以顧慕臻未婚妻的身份去認識了一下這位盛小姐。
何樂見過盛米貝,可盛米貝沒見過她。
在巴黎的那幾天,於時凡中阻了何樂的一切工作,就是出發回國的時候,何樂也沒跟於時凡一起,故而,她一直沒有在盛米貝麵前正麵出現過。
既沒見過,何樂也隻當是頭一回見她,認識了一下,然後就挨著溫柔坐了。
顧慕臻自然挨著溫柔的另一邊坐。
盛米貝又挨著顧慕臻坐,然後是於時凡和鄒嚴寒。
當盛米貝拉開顧慕臻身邊椅子的時候,溫柔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雖臉上還是掛著客氣的笑,但眼神明顯冷了很多。
一般有眼力見的姑娘,應該都是挨著何樂坐吧。
畢竟找位置坐,都是同性跟同性坐,異性跟異性坐,這樣自在些。
當然,熟人之間不分男女,怎麼坐都行。
盛米貝跟何樂不熟,不願意挨著何樂坐也能理解,但盛米貝跟顧慕臻和於時凡以及鄒嚴寒都熟悉。
雖然何樂跟於時凡私下裡有些‘私情’,但他二人的感情還沒擺在明麵上,就算不得男女朋友,最多算上司和員工。
鄒嚴寒也尚沒有女朋友,唯獨顧慕臻,名草有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個聰明人都會避嫌,不挑顧慕臻的身邊坐,或挑鄒嚴寒身邊的位置坐,或挑於時凡身邊的位置坐,畢竟這二人跟盛米貝也都十分熟悉,坐一起也不尷尬,也不讓人誤會。
但偏偏,盛米貝就選了顧慕臻的身邊坐。
這好像無心,卻又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溫柔在內心裡冷冷地哼了一聲,想著這盛小姐還真是迫不及待呢,頭一回見麵,就想給她個下馬威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顧慕臻的女朋友呢!
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出聲阻止,再看一眼旁邊的顧慕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溫柔就更不出聲了。
盛米貝坐下後,十分自如地給顧慕臻倒了一杯茶,又喊服務員進來點菜。
點菜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報出一個菜名後就要說一大堆顧慕臻以前多喜歡吃這種菜的話來。
顧慕臻冷眼旁觀,冷耳旁聽,不插言,不阻止,也不應和,隻是放在餐桌下麵的手拉住溫柔的手,把玩。
何樂真心覺得這位盛姑娘就是個戲精。
於時凡和鄒嚴寒各自玩著手機,隻當聽不見這些言論。
盛米貝說了半天,顧慕臻一句也不應,她有些不高興了,側頭瞪著他“你怎麼都不吭一聲?”
顧慕臻笑著抬頭看她“你全部都說了,也沒說錯,就算個彆的有錯,也沒影響,我不喜歡吃的,彆人喜歡吃,你讓我說什麼?”
溫柔見他搭理這個姑娘就算了,還對她笑,就抽回自己的手,不讓他玩了。
可顧慕臻不放,緊箍著,任她怎麼抽都抽不開。
原本盛米貝在顧慕臻旁邊坐著,應該能看到這樣的現象,但盛米貝正在點菜,偌大的菜本擺在麵前,擋住了視線,這餐桌又華麗高檔,桌布遮掩了一切,是以她什麼都沒瞧見。
她隻是在聽了顧慕臻的話後,笑著問“你嫌我話太多?”
顧慕臻不答反問“你自己沒覺得嗎?”
盛米貝說“我這不是剛回來,又是第一回請你們吃飯,還看到了你女朋友,高興過頭了嘛,我平時可沒有這麼多話的,不過,我性子就是這麼外向,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目光落在溫柔身上“溫小姐好像挺安靜,像個內向的人,原來慕臻喜歡這種性子的?”
顧慕臻笑說“我喜歡她,不管她是什麼性子,我都喜歡,你也說錯了,她可不內向,隻是今天有些害羞,言語少了罷了。”
說著,把溫柔在桌底下不停地掙脫著要脫離自己的手給舉起來,剛好把那麼一大顆鑽戒給露了出來,並說道“昨晚我們剛議完婚事,打算六月一號結婚,她平時可能鬨了,不信你問問時凡和嚴寒,今天是因為見了你,陌生,又因為剛議完婚事,害羞,等你們接觸久了,你就知道她是什麼性子的人了。”
原本盛米貝還在沾沾自喜,想著顧慕臻的女朋友看著好看,卻好像撐不起場子,想著他二人早晚都會分,卻不想,顧慕臻的一句話就把她臉上的笑和心裡的得意徹底打碎。
六月一號結婚?
昨晚剛議完婚事?
這幾句話生生的把在坐的幾個人都給驚著了。
何樂最先出聲,激動地問“你們當真議完婚事了?”
顧慕臻點頭,臉上也帶著笑“昨晚在我家,雙方父母見了麵,訂好了婚期,應該下個月你們都能收到請柬了。”
於時凡挑眉“這麼快?”
顧慕臻說“不快了,要不是之前我誤會溫柔……”
話沒說完,溫柔倏地將手拔出他的掌控,阻斷了他剩下的話。
溫柔知道他想說什麼,他無非是想說他誤會她懷孕了,想雙喜臨門,就訂在了六月一號。
如果不是他誤會了,大概這時間得提前很多。
顧慕臻見她將手抽走了,笑著看她“彆不好意思,這裡又沒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