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看好奶奶。
她立馬打車回去。
溫柔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安可兒離開,她這才收回視線。
喬姆翰笑說“你好像挺喜歡這個姑娘。”
溫柔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堅定地去爭取,這樣的鬥誌比金錢可貴,她對此充滿熱情,一定會做好。”
喬姆翰摸了摸下巴“聽著怎麼感覺像是三年前的你呢?”
溫柔表情一頓,瞪了他一眼,轉到辦公桌後麵了。
三年前的溫柔在異地他國,也是這麼的艱難,不過她沒有遭遇安可兒這種被人汙蔑的不幸。
可即便如此,她也活的很艱難,那個時候的她,跟這個時候的安可兒一樣,無人幫助,孤苦一人,拚上一切,為自己掙一息生存之地。
或許,她是偏心了。
可人心本就是肉長的,哪可能真的能公平公正呢?這世上原本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公正。
安可兒回到家,看到奶奶躺在床上,她鬆了一口氣,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些東西,帶著奶奶去找了一間最高級的酒店,開了一間房。
雖然一夜的住宿費很貴,但這麼高級的酒店,安保很健全,孫總想對她奶奶做什麼也沒那麼快。
喬姆翰在官網發布了獲勝者名字,孫總看到了,氣的都想把電腦給甩了,他拿起手機給對方打過去“找到人了嗎?”
那頭的人說“我們剛到小姑娘的家,但門在鎖著。”
孫總陰狠道“想辦法進去。”
那頭的人說“大白天不好行動,我們晚上再來。”
孫總說“守在那附近,看到她出來了直接綁了。”
那頭的人又嗯了一聲“我知道怎麼做。”
孫總便不再多言,他隻是花錢請他們,並不是他們的上司,能對他們吆喝,反正他們把事情辦妥就行了。
一個下午,那些人都在蹲點,但就是沒看到安可兒出來。
到了晚上,他們就破門而入,可一進去才發現,人去樓空。
領頭的人立馬給孫總打電話,孫總聽了,又砸碎了一個水晶杯“反正錢給你們了,你們給我找到人!”
那人沒說什麼,又將電話掛了。
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呀,上天入地他也要把那小姑娘找出來。
安可兒不知道她的處境十分危險,她給奶奶讀了一些書,又哄奶奶睡著之後這才退出臥室,在外麵的大客廳裡走來走去。
她現在手上有十萬獎金,還得湊九十萬,九十萬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她歎氣,窩進沙發裡,撐著額頭發愁。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抬起頭,找到手機,調出一個人的手機號碼。
她看著那上麵的備注鄒總。
有時候,你想要得到什麼,就必然要舍去什麼。
沒有人能一勞永逸,也沒有人能不勞而獲。
安可兒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很久,深深地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破釜沉舟地按了下去。
鄒嚴寒這個時候已經回家了,早上他有關注潮商標駐諜城的官方網站,但後來他就再也沒看過,他跟往常一樣,工作,吃飯,再工作,他一個星期會有兩三天找女人陪伴,但都不會在家裡,都是在酒店,今天他沒興趣,在外麵吃了飯就回家了。
他站在門口換拖鞋,順便將西裝外套脫下來,他跟於時凡和顧慕臻一樣,不喜歡跟家人住,都是單獨住外麵。
周六或周末,他會回家陪家人,但也不是所有的周六周末都會回去,主要還是看他心情。
他的生活其實一直都一成不變,最近稍稍有些變動,因為時不時的,張若雲會給他發一些信息,有時候還邀請他吃飯,這個姑娘說話滴水不漏,並不讓人反感。
自那天盛家宴會之後,她可能也覺得他不喜歡她,所以進退有度,中間又有方橫幫襯,他還真的去跟這位張小姐吃過幾次飯。
但男人覺得一個女人好,有大家風範,甚至會在各種場合誇讚她,卻不一定會愛她。
好女人很多,可真正能入心的卻很少。
這世上的感情,講求的是一個緣份,不是你長的漂亮我就會喜歡,不是你有錢有勢我就會愛慕。
鄒嚴寒自己心裡很清楚,他對張若雲,沒有任何男人對女人的心思。
可另一個姑娘就不一樣了。
鄒嚴寒想到安可兒,脫西裝外套的手驀地一頓,隨即眉頭皺起,唇角逸出一絲冷笑。
也不是你喜歡了,彆人就會喜歡呢。
鄒嚴寒抿緊唇,將西裝外套脫下來,往沙發一扔,去臥室,打算先洗個澡,再看會書。隻是,剛走進臥室,把手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扔在了床上,又脫掉褲子,手機就響了。
他本不是很在意,這個時候能打他電話的人很多,有可能是同事,也有可能是於時凡或顧慕臻,還有可能是其他朋友或是客戶,總之,在一秒之內他想到了很多人,唯獨沒想過,這個電話,會是安可兒打來的。
鄒嚴寒彎腰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目光微微一縮,他已經脫掉了褲子,目前就隻穿著一件白襯衣,一件黑色的平角內l褲,高大的身子杵在那裡,神情矜冷,他身材偉岸,這麼的穿著沒有讓他顯得低俗,反而充滿了性感的荷爾蒙氣息。
他盯著來電顯示好幾秒,這才似乎反應過來,按了接聽,將手機貼在耳邊。
他沒說話,安可兒咬了咬唇,率先出聲,聲音很低“鄒總,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您。”
鄒嚴寒聽著這柔柔弱弱的聲音,表情沒變,隻不冷不熱的聲音問“有什麼事?”
安可兒原本所有鼓起來的勇氣在他這異常冷漠的聲音下全部潰散,她還沒開口說自己的請求,人已經開始羞恥和尷尬,甚至是無地自容,她緩了很久,這才能讓自己再出聲“我、你上次說的話還作數嗎?”
鄒嚴寒眯眼問“什麼話?”
他很清楚自己上回說過什麼,卻偏要讓她自己再說一遍。
而她這麼一問,鄒嚴寒就知道這個女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心情極好,拿著手機轉身,朝著寬大的浴室走了去。
他一邊放水,一邊懶散散的等待安可兒回答。
安可兒紅著臉,抓在手機外殼上的修長手指一根一根地捏緊,她很想把電話掛了甩了,可她知道她不能。
她低聲,用著艱難的聲音說“你上次說,你想要我。”
鄒嚴寒靠在牆壁上,看著浴缸裡慢慢被注滿水,他的聲音一如那浴缸裡的水般氤了一層霧氣“你的意思是,你想通了,要給我?”
“你能給我多少錢?”
鄒嚴寒一愣,接著就怒火中燒,能給她多少錢?哦,她是拿她身體來賣的?
鄒嚴寒冷笑“那得看你值多少錢了,你現在在哪兒?”
安可兒說“酒店。”
鄒嚴寒的笑容更冷了,酒店,她居然都提前去了,真是不矜持!
他冷聲說“把地址發給我,我一會兒過去。”
安可兒還想再說什麼,但想了想,最終沒說,等他來了,他們當麵談一談也行。
安可兒把酒店的地址發到了鄒嚴寒的微信裡,鄒嚴寒洗完澡,重新換了一套衣服,這才下樓,沿著她發的地址開了去。
到了酒店門口,鄒嚴寒將車甩給男迎賓,上了樓,找到安可兒說的那個房間號,按了門鈴。
安可兒先在貓眼裡確定了是他之後,這才開門。
鄒嚴寒看著麵前的女人,穿著襯衣和牛仔褲,跟那天看到她穿禮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但臉完好無損了,細白嬌嫩,下巴尖尖的,臉極小,他覺得他一個手掌都能將她的臉給覆住。
隻是,既要賣,又邀請他來酒店了,還穿這麼齊整做什麼,欲情故縱?完全沒必要。不過,如果她覺得這樣會情趣一些,他倒可以配合她。
鄒嚴寒直接走進去,伸手將安可兒一摟,門從安可兒的手中滑落,自動關上,叮的一聲鎖住的時候,她整個人也被鄒嚴寒直接抱起,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男人的吻直接乾脆地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