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臻一直想帶溫柔到虞山會所玩樂一次,都沒尋到機會,這次帶她來了,安排的不僅有吃飯,還有彆的活動。
幾個人前前後後進了包廂,顧慕臻和於時凡以及鄒嚴寒對這裡極熟悉了,沒有任何好奇感。
可溫柔和何樂充滿了好奇,四處走動看著。
顧慕臻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背上,大腿搭著二腿坐在那裡點菜。
於時凡摸了煙,一個人窩在沙發裡抽著,情緒不大好。
鄒嚴寒去找溫柔,跟她說他要承下潮商標代理權一事。
溫柔和何樂正議論這豪華的包廂,一聽鄒嚴寒找她說這事兒,漂亮的眸子刹時一睜,匪夷所思地道“你要做潮商標的代理?”
鄒嚴寒挑眉“怎麼,我不夠格?”
溫柔說“你當然夠格,是太夠格了,有點兒大材小用,堂堂鄒總跑來做我們潮商標的代理,簡直太看得起我們潮商標了。我要是跟公司的員工們說了,他們估計會嚇懵。”
鄒嚴寒有些得意“你知道就好。”
溫柔說“你規格太高,用不起。”
鄒嚴寒說“這話什麼意思?”
溫柔說“字麵意思,就是不用你的意思,你這麼忙,哪裡有時間打理,我們招代理,不是鬨著玩的。”
鄒嚴寒冷聲說“誰跟你鬨著玩了,我會請專人打理。”
溫柔問“請誰?”
鄒嚴寒說“你管呢。”
溫柔說“我怎麼就不管了?我得知道你請的人是不是符合我們的要求,不然還不是等於白搭?”
鄒嚴寒凜著眸子問“你們中意的代理商是誰?”
溫柔說“曹布魯。”
鄒嚴寒說“那我就請他,這下你放心了吧?”
溫柔支著下巴看他“你是為了安可兒?”
鄒嚴寒臉一沉“你管我為誰,明天我就讓蔣深帶曹布魯到你公司,簽合同。”
說完,不等溫柔拒絕或是同意,直接抄兜坐到了顧慕臻身邊,說道“今晚我請客。”
顧慕臻看他一眼,起身把溫柔拉過來,讓她點菜。
何樂也跟著過來,圍在那裡點菜。
顧慕臻說“嚴寒請客,你們儘管點,這裡的紅酒很不錯,點幾瓶好的,還有海鮮,味道也很好,點幾樣時新的。”
溫柔當然不會客氣,鄒嚴寒是有事求她,她當然要好好宰他一頓。
兩個姑娘在那裡嘰嘰咕咕,三個男人坐在那裡聽她們嘰嘰咕咕。
於時凡看了何樂一眼,出去透透氣。
結果,剛出去就碰到了盛米貝,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跟著陳展運。陳展運是雙拓傳媒陳中言的兒子,盛米貝在巴黎修學期間,也是十分出色的模特,還兼修金融管理,於時凡隻知道盛米貝想回來發展,倒也問過她,她想選哪一條路走,當時盛米貝並沒有選擇,她說要回來看看情況,如今她跟陳展運在一起,那是打算往娛樂圈方麵發展?
盛米貝也沒想到會遇到於時凡,笑著喊一聲“時凡!”
陳展運也笑著衝於時凡喊一聲“於總。”
於時凡衝他們揚了揚手上的煙和打火機“我出來抽根煙,你們不用管我。”
盛米貝問“你一個人來的?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飯?”
於時凡看了陳展運一眼,搖頭說“我不是一個人,跟慕臻一塊來的,還有嚴寒和溫柔他們。”
盛米貝很想進去打聲招呼,但一想到那天宿營,顧慕臻說她的話,她就莫名怵的慌,不敢進去了。
她努了努嘴“幫我問個好,我跟展運還有事兒,就不進去了。”
於時凡點頭,看著盛米貝和陳展運走過眼前的過道,消失在另一個拐角。他低頭看看手上的煙和打火機,又進了包廂。
溫柔和何樂已經點好了菜,此刻正跟顧慕臻和鄒嚴寒坐在麻將桌前,四個人在搓麻將!
於時凡“……”
他很不想上去湊熱鬨,但腿就是控製不住,不自由主地朝何樂走了去。
溫柔和顧慕臻坐對門,鄒嚴寒和何樂坐對門。
他們剛開始玩,一局還沒開頭,溫柔在扔篩子,兩個篩子,扔出一個一和一個五,她看了一眼,壓根不知道從哪裡起牌。
顧慕臻撐著額頭看她“你會玩嗎?”
剛剛四個人點完了菜,菜單是電子單的形式傳過去的,不用他們喊服務員,服務員也不用跑上來,那菜單已經傳過去了。
一時無聊,鄒嚴寒就說搓會麻將。
顧慕臻沒意見,何樂也沒意見,溫柔頓了一會兒,也沒意見。
她看上去好像會玩,可頓了那麼一小會兒,讓顧慕臻和於時凡甚至是何樂都認為她不會玩。
可溫柔說了,她會玩。
三個人相信了她,但坐在了麻將桌前,看她緊張的樣子,顧慕臻就知道她不會。
扔了篩子,不知道從哪裡起牌,怎麼可能會玩。
溫柔漂亮的小臉微紅,她以前是沒玩過,也不會,但她可以學呀,跟彆人學,有些掉麵,跟他們學,再丟臉也無所謂。
溫柔強裝鎮定道“我當然會玩了!”
顧慕臻笑,也不拆穿她,就那麼撐著額頭,一邊看她,一邊伸手起了一對牌,推給她。為她解決了到底該從哪裡起牌的難題。
溫柔趕緊拿起來,擺在手邊。
鄒嚴寒起第二手,擺牌的時候他說“不會玩就不要裝,不然一會兒輸的讓你哭爹喊娘。”
溫柔哼道“我才不會輸呢。”
顧慕臻在鄒嚴寒下方位置,起第三手牌。擺牌的時候他懶洋洋的說“沒事兒,有我在呢,你一會兒哭的時候抱著我就好了,不用喊爹娘,喊老公。”
何樂撲哧一笑。
鄒嚴寒也沒忍住,笑出聲來。
於時凡有些同情地看著溫柔,若她真不會,她還真會輸的哭爹喊娘,顧慕臻和鄒嚴寒全是牌場高手。他們可是身經百戰出來的。
何樂的牌技如何,於時凡不知道,但於時凡能讓何樂輸嗎?
不能。
那這四個人中,就唯有溫柔會輸的最慘了。
溫柔的臉越發的紅了,她抬起恨天高,從麻將桌底下狠狠地踹了顧慕臻一腳。
顧慕臻沒防備她會踹他,這一腳結實疼,都沒忍住,嘶了一聲。
幾個人都看他,目露詢問。
顧慕臻說“沒事。”
說話的時候眼皮抬起來,看向溫柔,眸底蓄著淺淡的笑意,笑意深處又掩著十分濃烈的縱容和寵溺。
有他在,他怎麼可能會讓她輸呢,這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