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展沉著臉“溫柔過來你就不疼了?”三二
他不依她,揚聲衝唐薑說“去附近的醫院,快點!”
溫柔一聽要去醫院,急的都要站起來了,她又問一遍“媽,你怎麼了?”
江女士說“沒事兒,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不是大事,你彆緊張。”
溫柔聞言,緊張的心微微一鬆,也讓唐薑先去醫院,給她媽媽看下腳。
坐在後頭的顧慕臻原本在支著下巴,一副雍容不羈又懶洋洋的模樣,聽到江女士說崴了腳,他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兩句,而是瞥向身邊慢慢放鬆下來的溫柔,視線低垂,看向她腳上的高跟鞋。
忽然覺得,這高跟鞋就是隨時隨地的定時炸彈。
能崴著江女士,大概也能崴著溫柔。
顧慕臻抿唇,往溫柔這邊挪了一下,伸手將她摟到懷裡,眼睛落在她的高跟鞋上,想著怎麼才能讓她換了。
這姑娘的愛美程度簡直令人發指,想讓她換掉高跟鞋,穿平底鞋,大概得等世界末日。而且她今天穿的是長裙,她又這麼講究,更加不可能棄高跟鞋穿平底鞋了。
顧慕臻絞儘腦汁,想著哄騙她的計策。
還沒想好,唐薑將車開進了附近的醫院,瞅了一眼醫院的名字,直接掏出電話,打給了院長,安排了一個單獨的病房,知道是崴了腳,又單獨安排了一個骨科醫生。
安排好,唐薑這才拉開門,溫久展下車,又去抱江女士。
江女士不讓他抱,這個時候溫柔也下了車,顧慕臻也一起下了車,在這麼多人麵前,溫久展也不想不給江女士麵子,任由溫柔去牽了她,可看她走路忍著痛,一瘸一拐的樣子,他的心都是揪的。
顧慕臻在一旁瞅著他的樣子,無聲地將手抄進了褲兜,跟在溫柔後頭,注意她的腳下。
進了醫院,有電梯,江女士不用走路了,溫久展這才覺得心能撣平一會兒了。
上了樓,有專門護士來接待,進了病房,有專業的骨科醫生過來看診。
不嚴重,就如同江女士說的,不是大事兒。
骨科醫生帶著手套把江女士錯位的關節銜接上,雖然疼,可一下子就好了,骨科醫生又開了一些擦試的碘酒,交待了幾句話,便走了。
虛驚一場,江女士說他們大驚小怪。
雖然是說他們,但明顯就是故意說溫久展。
溫久展坐在那裡,黑眸掃她一眼,不吭聲,起身就走了。
走出醫院,被春風一吹,這才驚覺自己閃了一身汗。
她不會明白,他剛剛有多緊張。
她更加不會明白,失而複得對他而言是什麼。
崴腳對她來說隻是一樁小事,可對他而言,那是在割他的心。
溫久展立在車邊點了一根煙,看到江女士跟溫柔說著話,顧慕臻跟在後麵走過來,唐薑手上拿著醫生開的藥,他將煙摁滅,隨意扔在一顆樹下,先上了車。
進了商場,溫久展和顧慕臻這兩個男人都心照不宣地鑽進了女鞋店,各自買了一雙平底鞋出來。
可買是買了,溫久展不敢強迫江女士穿,顧慕臻把溫柔拉到一邊,好說歹說地哄了半天,才勉強讓她把鞋子換了。
顧慕臻拿江女士當例子,又拿江女士當幌子,說她不換,江女士也不會換,剛剛江女士崴了腳,雖然看上去沒事了,但走多了路,會不會疼,誰也不知道。
溫柔也心疼媽媽,隻好以身作則,把平底鞋子換了,又拿過溫久展手上的平底鞋,把江女士拉到女洗手間,逼著她換了。
溫久展不敢強迫江女士,但溫柔敢。
江女士不給溫久展麵子,但會給女兒麵子。
如此,兩個男人的心意便都穿在了兩個女人的身上,後頭逛街都逛的心情舒暢。
溫久展看著江女士穿著他親自挑選的鞋子,臉上的笑一直都沒散過,他忽然覺得,他是沒白疼這個侄女啊,以後再給她一張卡好了。
中午在外麵吃飯,溫老太太知道四個人都不回來,一個人,不,張醫生陪著她,李嫂陪著她,管家也陪著她。可她好像還是不高興,她衝張醫生和李嫂以及管家說“我這個老太婆,就是沒人心疼的。”
張醫生和李嫂以及管家都習慣了溫老太太時不時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也早習慣了她有時候倚老賣老,更加習慣了她偶爾像孩子一般的吃醋之語。
張醫生說“不然,我打電話把二少爺叫回來?或者,把大太太叫回來?”
溫老太太一聽,抬頭瞪她“多管閒事,你就見不得老二舒服一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