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士說“我會塗的,不用你叮囑,再不濟家裡還有張醫生,她的醫術可不比外頭的醫生差。你到底說不說?”
眼見她越發不耐煩了,溫久展無奈,雖然很想借旁的話題跟她多呆一會兒,但也不想被她轟出門,他隻得把剛剛老太太的話以及自己的打算說給了她聽。
末了,又加一句“我會訂六月九號的票,溫柔和顧慕臻六月一號結婚,你要是想陪他們,一個星期應該夠了,畢竟溫柔和顧慕臻結了婚後,也要度蜜月,不可能在家裡留太久。”
江女士既答應了這件事情,就不會中途反悔,該配合的她還是會配合,陪女兒的時間多的是,溫久展也沒說錯,等溫柔跟顧慕臻結了婚,肯定要去度蜜月,她這個媽媽也沒辦法陪同。
江女士點頭“可以。”
溫久展又深深看她一眼,說道“那你睡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記得塗藥。”
他說完,雖然不舍,還是轉身走了。
回去洗洗就睡。
顧慕臻一回到臥室就洗了個澡,然後跑去了溫柔的臥室,坐在那裡看她整理東西。
買的東西很多,除了衣服類外,還有很多小飾品。
看她收拾,顧慕臻隻覺得眼花,他一仰頭,躺在了溫柔的床上。
等溫柔收拾好,一一按著品類歸位到衣櫃,一轉身,發現他已經鑽進了她的被窩,她走過去就拉他,顧慕臻翻個身,腋窩壓著被角,口齒不清地道“很累很困,讓我睡一會兒。”
昨晚顧慕臻也沒睡幾個小時,今天又隨她跑了一天,這會兒躺在她的床上,真的不想動一下,隻想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到天亮。
溫柔見他是真累,也好像真的睡的雲裡霧裡,實在狠不下心,就由著他了。
她鬆開他的手臂,去洗澡。
過來關了燈,掀了被子就往床內鑽。
顧慕臻其實已經睡著了,但她一近身畔,他的胳膊便自動自發的伸出來,摟住了她,將她像嬰兒一般圈要懷裡。
溫柔輕輕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是睡的真沉,英俊的臉完全呈現一種任人宰割的不設防狀態,白天裡的所有冷漠或是深情都從他臉上褪散,換上了最真的樣子。
溫柔伸手,沿著他的臉部輪廓描摩了一番。她不是不在意彆的女人對他投以的覬覦眼神,也不是不生氣昨晚那個比基尼服務員的行為,她隻是很清楚,他不會把那些女人放在眼裡。
她不出手,是因為那些人根本不值得她出手。如果真有哪一天,她要親自出手對付哪個女人了,大概他們的感情也出現了問題。當然,溫柔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溫柔輕輕抬頭,衝著顧慕臻的臉吻了一下,又看著他弧線優美的唇,忍不住覆了上去。
顧慕臻睡的沉,可她一吻上來,他就反吻了過去。
迷迷糊糊裡,隻覺得做了一場夢。夢裡他跟溫柔在……
顧慕臻睜開眼,發現溫柔攤軟在他的懷裡,他與她的衣服都不見了,他眼睛一亮,不依不饒地纏著她又來了兩次。
等她氣若遊虛地被他抱出了浴室,重新躺回了床上了,她控訴他“我今天逛街也很累,你還這麼折騰我!”
顧慕臻無辜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明明睡的好好的,是誰趁機占我便宜,把我鬨醒的?你累,我不累?”
他撈住被子,將二人裹住,笑著說“你自找的,跟我沒關係,彆賴我。”
他美滋滋的在享受了一次盛宴之後抱著她,閉上眼睛,還不忘提醒她“彆再來勾引我了,你能規矩我就能規矩。”
溫柔“……”
說的一切都是她的錯似的!
她就隻是給他來一個晚安吻,他倒好……
溫柔氣哼一聲,扭過身子,背對著他,也睡了。
可沒一會兒,她又轉了過來,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腦袋枕著他的胸脯,無意識地摟上他的腰。
顧慕臻垂眸看她,低低地笑出聲。
這一夜所有人都好眠,第二天溫柔醒來,睜開眼,發現顧慕臻已經不在了。
李嫂在外麵敲門,說早飯好了,大家都在等她,溫柔立馬說了一聲‘馬上就下去’就踢了被子,起身收拾。
溫久展吃了早飯就去了公司,溫柔和江女士陪溫老太太上樓,拿了禮服隨溫老太太一起進了屋,顧慕臻沒事兒,跟管家一起去了西廳。
西廳是明天晚上舉辦宴會的地方,管家老早就在布置了。
顧慕臻去西廳轉了一圈,到各個房間也瞅了一眼,每個地方都裝修的十分精致,全歐式地毯,極為高檔,高跟鞋走在上麵都不會發出一丁點的聲響,下麵全是湖,跟前院溫老太太住的那個地方完全不一樣,但管家說了,這裡也是溫家彆墅,是專門用來舉辦宴會的地方,有單獨的門,賓客的車也不會經過前院,管家說這是溫家老規矩了,溫老太太不喜歡自己住的地方被外人打擾,所以西廳便成了專門舉辦宴會的地方。
顧慕臻隨管家轉了一圈,又回到前院,很不巧,他剛回去,就看到有車駛了進來,不是溫久展的車,這幾天溫久展上班開什麼車,顧慕臻也記了個清楚,而從車上下來的人,顧慕臻若沒記錯,是溫老太太之前選的溫氏企業的下一個繼承人吧。
顧慕臻單手抄兜,站在臥室的陽台上,看著底下的一男一女。他淡淡的想,每一個豪門都有每個豪門的故事,從目前看來,溫家風平浪靜,這幾天的相處也很愉快,但因為這裡隻有溫老太太和溫久展,如果再多了一些人,那就不一定了。
明天是三號,後天再呆一天,大後天就可以走了。
顧慕臻並不願意在這裡呆太久,時間久了,什麼妖魔都會躥出來,溫柔是他的妻子,嫁給他之後,她是顧家媳婦,不會再跟溫氏牽扯出什麼利益來。
但顧慕臻不知道,溫柔回到溫家的第一天,溫老太太就把自己手中10的股份全部給了她。
實則溫老太太說錯了,這份股權,不是隻給溫柔一個人,她應該要分給所有孫子輩的。可她不願意,如今這份股權的分配人是她,她隻想給溫柔,便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