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搖頭“沒,我能什麼意思,我就隨口問問。”
江女士說“難不成你不是跟你奶奶一樣,也跟外麵的人一樣,覺得我應該跟你二叔在一起?”
溫柔輕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將整理好的衣服擺在行禮箱裡,一邊撣平一邊說“我已經長大了,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媽媽以後不用再操心我,你想跟誰在一起,我不會反對,不管是跟二叔在一起,還是跟陳叔叔在一起,我都支持。”
她扭過頭看著她“隻要你開心就好。”
江女士折疊著衣服的手頓住,有十幾秒的時間她都一動不動,後十幾秒她也一個字不說,隻繼續將衣服折疊好,騰挪到行禮箱裡麵,與溫柔一起半蹲著,輕聲說“媽心裡有數,你也確實不用操心我,這世上就沒有我過不去的坎,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就行,媽的感情,媽自己做主,誰都管不了。”
溫柔不說話了。
母女倆聊彆的,說到溫老太太給溫柔的股權,江女士的意思是,可以跟顧慕臻說一說,但顧銀章和顧夫人那頭就算了,溫家這邊她也不用多管多問,有溫老太太在呢,即便溫老太太不在了,還有溫久展在,如果哪一天溫久展也不在了,溫柔再來思考這10的股權問題。
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江女士沒跟溫柔說,她要用自己的卵子與溫久展的精子配對,為溫家培養一個繼承人出來。
但江女士不說,可江女士心裡清楚,這個繼承人一旦出來,未來也是溫柔的保障。她之以所答應這件事情,有一半也是為了溫柔。誰的女兒誰不想方設法的去為她謀取一切好處呢?所以溫柔擔心的問題壓根不存在,那10的股權就純粹是溫老太太給她的結婚禮物。
母女倆聊到半夜,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兩個人才停住話聲,江女士去開門,見門外站著顧慕臻,她衝他笑了笑,問道“還沒睡?”
顧慕臻往屋內掃一眼“我是來問一問,溫柔的行禮收拾好了沒有。”
江女士說“已經收拾好了。”
顧慕臻說“那你讓她早點睡,明天八點的飛機,我們六點就得起床,不在家裡吃飯了,到機場吃飯。”
江女士也是識相的,這個時候才不會再呆在女兒的房間裡當電燈泡呢,她往外指了指“我回去睡了,你有什麼要說的自己跟柔柔說吧。”
話落,直接走出了門,往自己的臥室去了。
等江女士那頭關上臥室門,顧慕臻這才提步走進溫柔的臥室,並反手鎖上門。
溫柔確實已經收拾好了行禮箱,因為買的東西多,足足裝了兩大箱子,箱子擺在衣櫃一側,她正準備睡覺,見顧慕臻進來了,她掀開被子鑽進去,靠坐在床頭,抬手取了綁在頭上的皮筋,往床頭櫃上放。
還沒放上去,半道被顧慕臻截住了手,取過她手上的皮筋,擱在床頭櫃,他伸手擁住她,蹬掉拖鞋,跟她一起鑽進被子裡。
兩個人都穿著真絲睡衣,麵料柔軟,溫柔把臉在他身上蹭了蹭,小聲說“要早些睡。”
顧慕臻伸手摁滅床頭燈,房間漆黑下來,他低頭吻著她,也很小聲地說“明天早起,不會有人看到,我今晚隻抱著你睡,什麼都不做。”
說著,很是鬱悶地歎一聲“這幾天我都沒有好好抱過你睡覺,昨晚還是我一個人睡的。”
想到昨晚,他又一肚子酸氣,手在她背上狠狠地搓了一下,似解氣,又似搓掉昨晚那些男人們的手似的,不陰不陽地說“以後不管出席任何宴會,都不許再穿那麼暴露的衣服。”
說真的,顧慕臻提前並沒有看過溫柔的禮服,每次都是她跟她媽媽鑽在溫老太太的房間搗鼓,三個女人鎖在房間裡麵自己欣賞,從沒穿出來讓他們這些男人看過。
如果早知道溫柔在當天宴會上是穿那樣的禮服,他一定讓她換了。
在溫家,他當不了主,但回了諜城,那就是他當家作主了。
他的話音剛落,溫柔就笑著微抬起上半身,衝他吃醋的嘴吻了一下。
顧慕臻眼眸一挑,隱匿在暗夜裡的眼分明精光閃閃“被多少人摟過,就吻多少下,來吧,我等著,你蹂躪我一夜都沒問題。”
溫柔“……”
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臉“乖,睡覺。”
顧慕臻說“那你叫一聲老公,你叫了我就乖了,也不計較昨晚你當著我的麵讓彆的男人左擁右抱。”
溫柔“……”
這才叫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