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有做彆的過份的事情,隻是純粹的接吻,可還是讓方橫氣怒不已。
可他氣什麼,有什麼資格可氣,盛米貝跟他又沒有關係!
彆說戀人了,就是朋友,也是搭著彆人的邊兒沾來的。
方橫將煙狠狠一摁,轉身又回了包廂。
等到陪客戶吃飯喝酒的時候,就喝多了,飲席結束,他趴在那裡起不來,張原無奈,讓張若雲先看著他,張原去送客戶,順便結帳。
張原帶著客戶離開後,張若雲坐在沙發裡,看著方橫爛醉如泥的樣子,輕歎一聲,彎腰泡了一壺濃茶,遞給他。
方橫抱著軟枕,窩在沙發一側,醉的不醒人事,可話說的相當的清晰“她跟陳少爺在一起了……我也知道我跟她不可能……可我還是難受……我剛看到他們在接吻。”
張若雲心想,接吻算什麼,鄒嚴寒每天都跟安可兒在一起,我不也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的時候還得笑嗎?
愛情是要爭取的,不是等彆人送的。
張若雲將濃茶杯往方橫手裡一塞,茶杯有點燙,一下子燙的方橫激靈了一下,酒也醒了不少,他扭頭,看著張若雲。
張若雲說“先喝點茶醒醒酒,你若真喜歡她,就要努力提升自己,讓她能夠看到你。你若隻是一時貪戀她的美色,那你這樣借酒澆愁真沒必要,得不到盛小姐,難道還得不到一個跟她差不多姿色的女人?你如果想要,我晚上就給你找一個。”
方橫是知道張若雲素來冷靜,對待事情一板一眼,且認準的事情就不會回頭,很有女強人的範兒,跟她一起工作,不費力,還能深受增益。可誰知道,她對愛情也能如此冷靜。
方橫收回視線,盯向手中的茶杯,燙意滲進皮膚,跟著又襲上心口,在那原本的疼意上又負重一層。
方橫在大學的時候就談過女朋友了,隻是不太深刻,愛的也不深,那個時候也不能說是愛吧,隻是風花雪月,他雖不是頂級豪門出身,但也算富家子弟,有需求的時候,自然也會談個女朋友來解決。
隻是他沒定性,大學四年,談了三個,畢業之後又談了兩個,到現在,他其實還是單身,但早已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男生。
他有過戀愛經曆,可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怎麼說呢,在盛家宴會看到盛米貝的第一眼,方橫就覺得自己淪陷了。
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可等這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不信都不行。
他痛苦的紅了眼眶,卻抬起手臂,將茶往嘴裡灌。
等大半杯濃茶下肚,嘴是苦的,心更是苦的,腦袋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他將剩下的一半幾乎全是茶葉的杯子擱在大理石茶幾上,低聲說“你說的對,我應該努力奮鬥,讓她能夠看到我。”
張若雲笑道“這樣就對了,雖然我們是做金融的,跟陳家那種娛樂公司扯不上關係,但陳展運這個人我們都知道,花花公子一個,嘴巴極甜極會討女人喜歡,可實際上他並不會給女人什麼保障,也許盛小姐是例外,但這也不好說,你有一半的機會,所以不要氣餒。盛小姐剛回國,對國內的人情都還不太懂,我覺得她哥哥應該會管一管她的,就算她哥哥不管,等她被傷透了心,也終會看明白誰才是對她最好的那個男人。”
這話確實很寬慰,可方橫偏就鑽了牛角尖,抿唇問道“若陳展運當真是真心喜歡盛米貝,願意娶她呢?”
無奈地看他一眼,張若雲說“若真這樣,你就為你心上人高興呀,畢竟,她沒有遇到渣男,是遇到了真愛。”
方橫一顆痛苦的心越發的支離破碎了,感情她的意思就是讓他當個備胎?人若在一起了,他就祝福,人若沒在一起,他就行動?
方橫一肚子的痛,滿腦子的酒,一下子就全散了。
他有些不是滋味地問“你對鄒嚴寒,也是這樣的態度?”
張原正推開門,準備進去,聽到方橫這忽然的一問,他腳步一頓,立在門口,聽張若雲說“鄒總比盛小姐難對付多了,我要是像你這樣,隻看到兩個人吻在一起就傷春悲秋,那我不得哭多少眼淚出來了。”
她理了理長發“我在鄒總那裡,備胎都不算。”
方橫“……”
張原“……”
張原走進來,將門關上,衝張若雲說“我剛去樓下結帳,碰到了鄒總,他好像也在這裡吃飯。”
張若雲猛地抬頭問“他走了?”
張原笑說“還沒有,好像是下來親自選酒,又上去了。”
張若雲立刻站起身“他在哪個包廂吃飯?我去打聲招呼。”
張原抱臂看著她“我剛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
張若雲說“那不一樣,而且你是你,我是我,還有,你既遇到了他,肯定說話了,他肯定也知道我跟方橫都在,既知道了,我們不去打聲招呼,顯得不禮貌。”
張若雲喊上方橫,去樓上鄒嚴寒的包廂,張原隻好也跟上。
鄒嚴寒進了包廂,拿著自己親自挑選的酒,要給顧慕臻倒。
顧慕臻拿手蒙著酒杯,下巴指向一邊的溫柔“你問她,還讓不讓我喝,她若說讓我喝,我就任你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