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方橫見盛米貝一直站在那裡,不知道她是什麼神情,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她有沒有覺得他很齷齪?
方橫忐忑極了,有些鬱氣地仰頭,看著天空上盛米貝丟開的那隻老鷹越飛越高,直至飛的看不見,他有些心酸地想,原本是帶她來散心的,卻搞的自己狼狽不堪。
狼狽一點兒也就算了,可因此而讓她認為自己是個不檢點的男人,把自己徹底打入死牢了怎麼辦?
自己要是把自己給作死了,那可真是冤,比竇娥還要冤!
沉默了片刻,方橫還是主動提起腳步,衝盛米貝走。
距離她三步之遠的時候停住,張嘴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沒敢提剛剛的事情,也沒敢解釋,而是問一句“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也不早了。”
盛米貝低低地甩了一個‘好’字,就飛快地扭頭,小跑似的往草場外麵跑。
方橫“……”
他彎腰撿起那個破風箏,加快步子跟著她。
兩個風箏沒了,方橫賠了錢,這才去換衣服。
等他換完衣服出來,盛米貝已經站在了車門邊上。
晚霞鋪照,灑在她身上,姣如日暉般的漂亮。
方橫看的都呆了,直到盛米貝等的不耐煩了,抬步欲要去看一看情況,這一抬頭,就撞向他的視線。
盛米貝一愣,方橫立馬彆開臉,走過來,解鎖車控,為她拉開門。
盛米貝微咬著唇,臉又紅了一圈,卻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坐了進去。
方橫關上門,轉身的時候摁了摁眉心,想著她到底是什麼想法,她到底有沒有覺得他不正經,有沒有覺得他不檢點,有沒有覺得他齷齪?
剛那種情況下,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有反應的!
方橫心裡七下八下的貓撓,可臉上不敢表現,繞過車頭,拉了駕駛室的門,坐進去,係安全帶。
係好瞅了她一眼,見她係好了安全帶,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他莫名鬆一口氣。
開車,朝他訂的餐廳去,忍了半路,最後在快要抵達餐廳的時候來一句“剛剛很抱歉。”
盛米貝把臉往窗戶邊上移了移“你不必道歉,玩樂而已。”
方橫抓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你不介意就好。”
盛米貝說“我沒介意,你不必自責。”
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對勁,什麼叫不介意?什麼叫不必自責?
哎呀,她不是說他對她那樣她不介意,她的意思是……是……
盛米貝伸手抓了一下頭皮,她要怎麼說呢!
盛米貝又憋紅了臉,正不知該如何把這話解釋清楚的時候,旁邊駕駛室裡傳來男人一道低沉的笑聲。
盛米貝的臉就更加的紅了。
其實方橫從盛米貝的話裡聽不出她到底有沒有怪罪他,可透過她掙紮的神情他看出來了。
她真的沒怪他。
他很高興,真的。
他真的不是在笑她,他是高興,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可似乎,盛米貝認為他是在嘲笑她。
一聽見他的笑聲,她立馬抬起臉怒瞪著他“你笑什麼笑!我那話有什麼好笑的嗎!”
方橫立馬收住笑,忍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沒有,我沒笑,你看錯了。”
盛米貝氣呼呼的“你明明就笑了!”
方橫發誓“我真沒笑。”
盛米貝還是氣呼呼的“我都聽見你的笑聲了,你還狡辯!”
方橫又發誓“你肯定聽錯了。”
盛米貝“……”
她一腔怒火外加羞火無處發泄,抬起高跟鞋就衝他的車墊狠狠地踩一腳。
方橫“……”
沒想到她發起脾氣來也挺嚇人的。
方橫是一句話,一個表情都不敢有了,彆說笑了,呼吸都不敢大喘一下。
剩下的路,兩個人都很安靜。
可能是因為發生了那一個小插曲,也可能是因為剛剛玩風箏玩累了,也餓了,晚上盛米貝破開荒地多吃了一碗飯。
她原本還以為因為陳展運,她晚上會食不下咽。
卻沒想到比平時還多吃了一碗。
方橫是不知道她平時的飯量的,見她吃飽了,他便去結帳。
出來都很晚了,方橫看了一眼腕表,九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