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立馬收起手機,抓起包和車鑰匙,往門口走。
兩人一同往電梯走,剛過鄒嚴寒的辦公室,那辦公室的門就在他二人的身後打開,鄒嚴寒也走了出來。
看到他二人,他直接頓住,去了洗手間。
解了個手,又抽了一根煙,這才慢騰騰的往電梯走。
到了電梯處,何樂和於時凡早下去了,鄒嚴寒按了電梯,摸出一個勁地響的電話,看了一眼來電,接起來“怎麼了?”
曹布魯說“鄒總,我們這邊下班了。”
鄒嚴寒蹙眉“我知道。”
曹布魯說“安總一個人在店裡。”
鄒嚴寒蹙起的眉頭又跟著擰了擰“知道了,我就過去的,你不能陪她一會兒嗎?”
曹布魯說“我今晚有飯局呀,這個時候走都是一拖再拖的,實在不能拖了。”
鄒嚴寒說了一聲‘你忙你的吧’就掐斷通話,拚命地按著一樓鍵,分明就隻有幾秒的時間,他卻覺得像是好幾個小時。
下了樓,直接開了車朝諜城一號街駛了去。
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愣是被他縮短到了二十分鐘,車頭往商潮門市一停,拉了車門就下去。
推開門,裡麵空蕩蕩的,所有人都下班了,倒是走的乾淨!
鄒嚴寒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店麵,又蹙眉掃向身後的門,都不知道鎖一鎖嗎?要是進來一個壞人怎麼辦?
想到安可兒那受傷又不受折騰的身子,鄒嚴寒的眉心擰的都能夾死一個蒼蠅。
他抬步往裡麵走,先去了休息室,沒見到人,又拐到訂製區,在訂製區看到了安可兒。
她正背對著他,用左手在訂著什麼紙張。
大概太集中注意力,連鄒嚴寒進來了都不知道,直到聽到有人的腳步聲靠近,她這才扭頭朝後看一眼。
見來人是鄒嚴寒,她臉上掛起笑“我馬上就好了。”
鄒嚴寒問“在忙什麼?”
安可兒說“今天訂製的圖紙複印件,做留存用。”
鄒嚴寒唔了一聲,對這些芝麻小事壓根不上心,隻看了一眼她的右手,問道“今天右手有沒有不舒服?你有沒有出去?有沒有碰到磕到?”
安可兒立馬說“沒有,我很聽話,沒出去,右手沒有不舒服,也沒有碰到磕到。”
其實她出去了,但她絕對不會對鄒嚴寒講。
安可兒知道,溫柔也不會講的。
安可兒也知道,鄒嚴寒沒那閒功夫去問店裡的其他人,核實真假,他隻是要聽她一句話而已,看她是不是聽話,而她的話是不是真的,他壓根不會過多追究。
果然鄒嚴寒聽了她這話,表情略微放鬆地嗯一聲,便站在那裡沒再言語,隻等她忙完,完全不搭把手。
有時候安可兒是猜不透這個男人的,說他寵她吧,可他對她的事情漠不關心,從開店到現在,他沒出一分錢,也沒出一分力,當然,那一億和那一千萬都是他幫她得來的,蔣深也是他的人,按理說,是他出了力,也出了錢,可他又特彆強調過,那錢是孫總該付給她的,是她的錢,與他無關,至於蔣深,那是因為她受傷了,還要在醫院輸藥,沒辦法東奔西走,蔣深才被他派出來。
說到底,若她沒受傷,這一切他也不會幫忙。
像現在,她左手能用,他就站一邊看她忙,一點兒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可你說他不寵她吧,他又天天呆在醫院,守著她,出個門他也要親自跟著,時刻問她右手的情況。
安可兒真心看不懂這個男人,隻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安可兒忙完,鄒嚴寒拉住她的左手,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他看到安可兒拿了安全鎖,按了個按扭,這門就從外麵下了一道卷簾門,然後櫥窗那邊也有卷簾門,一路落到底,把整個店麵封的密實不透風。
見安可兒按了鎖鍵,又按了防盜報警器,鄒嚴寒衝她說“這門這麼方便,下回你一個人在店裡了,記得把門鎖上。”
安可兒哦了一聲,鄒嚴寒拉開車門,把她抱上去,站在那裡給她係安全帶,沒辦法,她右手傷了,左手係這個不方便。
安可兒仰頭看著他,鄒嚴寒瞥她一眼,見她目光直勾勾的,他抿起唇角,出聲問“怎麼了?”
安可兒笑道“沒有,就是想說謝謝。”
鄒嚴寒說“晚上好好謝。”
安可兒“……”這是他慣常的台詞,也是她慣常謝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