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裡樊好笑,她跑什麼跑,她不出牆,他隻好翻牆了。
不說陳裡樊有多麼好的身手了,就他那大個子,想追上江女士,也隻是眨眼的事兒。
他大長腿一邁,三兩步就追上江女士,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後一拉。
江女士大驚失色“你好好說話!彆動手!”
陳裡樊看著她,笑著說“我是想好好跟你說話,是你非要逼我動手的。”
他盯著她的臉,月餘不見,她好像更美更好看了,他近乎是貪婪地看著這張嬌顏,控製不住地抬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臉。
江女士把頭往後一縮,避開了他的手。
陳裡樊用力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往懷裡拉,壓低聲音說“讓我摸一摸。”
這個男人向來臉皮極厚,想什麼就說什麼。
想抱她的時候,就說想抱她,想吻她的時候就說想吻她,現在想摸她了,又這麼地直言不諱。
江女士打開他的手,冷著臉說“想都不要想。”
她去把門打開,向門外指了指“你自己出去。”
然後就不再管他,又重新拿回剪刀,修剪自己的花草。
陳裡樊到底是有些遺憾,沒摸到她,很遺憾。這女人的心就是鐵石做的,也不對,她的心隻對她老公一個人軟,對彆人都是鐵石。
他走到她身側,看了一眼她麵前的花,看了一眼她的手,然後看向她的臉,問道“你說你要搬走了,搬哪裡?搬到市裡嗎?”
是搬到市裡,但不是諜城市,而是椿城市。
但這麼詳細的地方江女士是不可能對他說的。
江女士點了點頭“是要搬市裡。”
陳裡樊一聽,嘴角跟著一勾,揚起一抹淡至白水一般的笑來,原本聽到她說要走而一下子驚慌甚至是拔涼拔涼的心也緩緩的定下來,帶起了一絲期盼的暖。
正好,他最近也因為家裡的事情不得不留在市裡呢,未來,大概也回不來了,要長居市裡。
沒想到她也要去市裡。
這是不是就是命定的緣份呢?
陳裡樊心花怒放,此刻她手中的花有多嬌豔,他的心就有多嬌豔。
他盯著她的臉,深情款款地說一句“那我也跟著你搬到市裡,你打算住哪裡?我還跟你做鄰居,直到變成一家人為止。”
看吧,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直接。
想要就是要,從不拐彎抹角。
這性子,倒是像極了她老公。
江女士想到溫久容,難得的麵色緩了緩,側眸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溫聲說“我還沒選好地方。”
陳裡樊說“是不是對市裡不熟悉?沒關係,我幫你選。”
江女士搖搖頭,張嘴想說她離開的不是這裡,而是這個城市。
但看著他充滿期待的眼,她最終沒說,垂下頭,繼續剪枝叉。
陳裡樊摸了摸下巴“你不是沒選好地方,是不想對我說在哪裡吧?溫柔嫁給顧慕臻,不說顧家身家如何了,就隻說顧慕臻,都身家頗菲,他要給你這個丈母娘安置一座房子,那是很容易的事兒。你說,你住在哪兒?”
江女士還是搖頭。
陳裡樊不依她了,抬手奪了她的剪刀,把她拉到自己麵前“心心,我這次回來其實也是要跟你說,我要回市裡去了,如果你還在這裡,我會每天抽空回來看你,但你要是搬到市裡住,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地方,我們繼續做鄰居,就算做不成一家人,做鄰居總沒什麼吧?”
江女士在諜城市區真沒房產,就報了顧慕臻和溫柔住的那個小彆墅的地址。
陳裡樊想了想“好像聽過,但不知道在哪裡,等我回去了查一查,看那隔壁是不是還有房子,如果有,我就買下來,天天去躥你的門。”
江女士狠狠瞪他一眼,又推開他,拿了剪刀,去修剪花草。
陳裡樊又奪過她的剪刀,往旁邊一扔,拉著她的手進屋“我好餓了,你做飯吧,我晚上在你這裡吃飯,吃完要回市裡去。”
江女士甩開他的手,不滿地說“你不能回市裡吃飯嗎?”
陳裡樊瞪著她“我辛苦跑一趟,你連飯都不招待了?”
江女士挑眉“是我讓你跑的嗎?”
陳裡樊噎了噎,看著她漂亮的眉眼,舉手投降說“我自己來的,跟你沒關,你不招待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我真餓了,能不能先做點讓我墊墊?”
江女士看著他耍寶一般的樣兒,無奈歎氣“不是我不給你做,是我離開家有月餘了,冰箱裡東西都不能用了,我剛睡起來,也沒上街,家裡沒食材,就是零食類的東西也大多不能吃了。”
她聳聳肩膀“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還是回市裡解決吧。”
陳裡樊“……”
他眼巴巴地看她半天,忽然就無法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