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薑又哦一聲,溫久展說“在床頭櫃上,進來拿。”12345
唐薑低垂著眼睛走進來,拿了床頭櫃上的鑰匙就走出去,先將大門打開,再將車開出去,然後再從外麵將門鎖住,他開了車去買頭疼藥,醒酒藥,順便買晚飯。
也是,這都快九點了,他跟總裁還沒吃飯呢。
還真餓了。
總裁也餓了吧!
溫久展確實餓,但再餓,肚子也沒眼前的女人重要。
江女士起先鬨騰了一會兒,不過,她酒品挺好,沒有胡言亂語,也沒有吐,就一直窩溫久展的懷裡,似乎很安心。
溫久展一直給她揉著額頭,就怕她疼的不舒服,可揉著揉著他就聽到她綿長的呼吸聲。
溫久展低頭一瞧,睡著了。
他無端的笑了笑,黑眸落在她的睡顏上,立刻變得幽深。
他猶豫了一會兒,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去吻她的鼻尖和臉頰,然後,沉悶而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唇瓣。
那裡有酒香,有煙香,更有千百種能迷惑他心魄的香氣。
他想,吻一下就好,隻一下。
這麼想著,唇已經迫不及待地帖了上去。
唐薑從外麵買好東西回來,已經又一個小時過去。
拿著藥和晚餐進屋,一眼就看到總裁坐在客廳沙發裡,手裡夾著煙,身子倚在沙發扶手旁邊,微偏著頭,盯著江女士的臥室方向看著。
煙霧在眼前凝聚又消散,總覺得那模糊的煙霧中,總裁的唇一直上揚著笑意。
唐薑暗自轉頭,瞟了一眼江女士臥室的方向,有裝潢櫃擋著,也瞧不見,就是瞧見了,也隻能看到一個門板,看不到屋內的情形。
一個多小時,足夠了吧!
總裁如願了?
唐薑這會兒好八卦,但隻敢在內心裡八卦,他是不敢問的,臉上也不敢表露,立刻拿著東西進屋。
溫久展聽到聲音,扭頭往門口看去,見唐薑進來了,他指指麵前的茶幾,唐薑立刻將打包回來的包裝袋放上去,順便把頭疼藥和醒酒藥一並放上去。
溫久展伸手將那兩種藥拿起來,擱在一邊兒,指了指打包袋“吃飯吧,餓死了。”
唐薑也著實快餓死了,不對,是餓過一輪,又來第二輪,這是第三輪了。
見總裁也餓,他就動手拆開包裝,又拿出裡麵的菜和飯,再取出筷子勺子等,遞給溫久展一份,自己一份,兩個商業精英,坐在茶幾前,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著飯。
填飽肚子,唐薑收拾。
溫久展坐那裡喝唐薑買回來的礦泉水,沒辦法,江女士家他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在哪裡泡茶,江女士剛回來,屋裡什麼都沒開,連喝的都沒有。
唐薑把垃圾扔出去,回來,溫久展又讓他去鋪床。
唐薑“……”當助理這麼多年,從沒鋪過床。
不過,總不能讓總裁鋪床吧?
唐薑隻好趕鴨子上架,去上回睡的房間,翻箱倒櫃,沒找到床單,他又去溫久展上回住的房間,翻箱倒櫃,還是沒找到床單,他出來向溫久展請示。
溫久展想了想,起身進了江女士的臥室,不一會兒出來,手裡拿著好幾套床單床罩什麼的,扔給唐薑,衝他說“小心鋪,這都是心心的東西,仔細點。”
唐薑“……”
人家是愛烏及屋,你是愛烏及物。
唐薑很鄭重地點頭,拿著‘禦賜’的床單和床罩,去鋪床了。
鋪好,溫久展又拐進江女士的臥室,翻了一些洗漱用品,甩給唐薑一套,他自己用一套,給唐薑的是香皂,他自己用的則是江女士的一應沐浴液和洗發露。
進了臥室,脫掉襯衣和褲子,然後走進浴室,幾乎是在腳步踏進去的瞬間,眼睛便掃到了身上,原本襯衣的第二顆紐扣下方的位置,那一片顯眼的吻痕。
溫久展盯著那片吻痕看著,伸手觸上去,慢慢的笑出聲來。
他哼著歌將花灑打開,用了江女士的沐浴液洗澡,用了江女士的洗發露洗頭,然後洗的香噴噴的,上床睡了。
第二天江女士起來頭疼欲裂,卻又顧不上疼意,掀了被子下床,走到洗手間去小解,等起來衝馬桶的時候,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是穿著昨天晚上跟陳裡樊一塊去吃飯時穿的那套衣服。
她伸手揉了揉額頭,昨晚,她好像看到溫久展了,又好像……溫久容回來了。
久容,久容,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昨晚的人,是溫久展吧?
江女士垂下頭,臉色慘白的嚇人,她站在盥洗台前,打開水龍頭,掬起冷水往臉上撲。
昨晚她肯定在醉酒的狀態下把溫久展當成了溫久容,那麼,她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