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回她的沐浴液和洗發露,她也沒有生氣。
以溫久展對江女士的了解,她若還記得昨晚的事情,一定不會這麼平靜,她不是那種秋後算帳的性子,她是當場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那麼,她沒發作,說明不記得的吧。
一般人喝醉了,基本都會忘記最醉酒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溫久展站在花香撲鼻的小院裡,靜靜地點了一根煙,目光掠向東方天際緩緩升起的旭日,淡淡地想,好日子總會來的,就如同這衝破了地平線而來到人間的太陽,無可抵擋,即便會有被烏雲遮蔽的時候,卻最終會破雲而出。
唐薑昨夜睡的踏實,但老早就被溫久展喊醒了,此刻開了車出去買早餐,還沒回來。
江女士洗完澡,收拾一番出來,唐薑剛好回。
不到七點,三個人在江女士的家裡吃了打包回來的早餐,然後就動身出發,往市裡去。
唐薑拉了車門,溫久展讓江女士上去,江女士搖頭,說要鎖門,溫久展讓她把鑰匙給唐薑,由唐薑鎖門,江女士覺得唐薑要開車,還要鎖門,不方便,就執意自己鎖門,溫久展不跟她囉嗦,直接給唐薑使了個眼色。
唐薑笑著奪過江女士手中的鑰匙,衝她說“我來鎖門就是,你跟總裁快上車吧。”
唐薑能猜到自家總裁的意思,對門還有一個男人呢,總裁是不願意讓江女士給那男人看一眼。
再者,鎖門這樣的小事,確實他做比較合適。
江女士見溫久展和唐薑都神經兮兮的,笑了笑,隻好作罷,如果是以往,她可能不會給這兩個人的麵子,可過了昨夜,她莫名的就在內心裡與他們親近了一分。
也不再過分冷淡,像真正的一家人那般,衝唐薑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便提起裙擺,鑽進了車裡。
溫久展從另一邊上車。
兩人坐好,唐薑關了車門,將車開出去,再鎖門。
他鎖門的時候,陳裡樊確實站在自己的臥室裡,隔著一扇窗,看著對麵。
應該說他昨晚上了樓,連澡都沒洗,一直在盯著對麵看。
期間那車出來過一次,然後又進去了,之後就一直沒再出來,直到今天早上。
也就是說,那個男人在她那裡住了一夜。
陳裡樊抿住繃緊的唇角,看著唐薑將門鎖上,又上車,那輛轎車從他眼前消失,開往高速的方向。
她昨天說,她要搬到市裡住,難道不僅僅是因為溫柔跟顧慕臻結婚,還因為這個男人嗎?
這個男人是誰,是她的什麼人?
她若有了交往的對象,昨晚壓根不會請他吃飯,更加不會吻他。
所以,這個男人對她而言,應該不是交往對象吧。
陳裡樊又伸手摸了摸昨天被江女士吻過的臉頰,目光盯著那輛車消失的地方,久久沒動,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這才挪動了一下身子,去床頭櫃前,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聽。
陳河在那頭說“爸,你還不回來?早上的董事會在八點。”
陳裡樊說“知道了,這就回了。”
陳河說“那你快點。”
陳裡樊嗯了一聲,本來想讓陳河查一下昨晚江女士說的那個地址,但想了想,他還是沒把這件事情委托給陳河,他自己親自查吧。
他喜歡的女人,她的一切他都得親自弄清楚。
陳裡樊拉上窗簾,換了一套衣服,下樓開了車,也往市裡去了。
溫柔和顧慕臻今天起的早,顧銀章和顧夫人今天也起得早,江女士和溫久展往市裡來的時候,他們四個人在顧家吃早餐。
吃完早飯,溫柔和顧夫人都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坐車去了婚慶會館。
李以在前頭開車,後麵一排坐著溫柔和顧慕臻,再後頭一排坐著顧銀章和顧夫人,他們進了婚慶會館,沒等多久,江女士和溫久展也到了,幾個人在會館裡見了,又是一番寒暄。
拍攝時間是九點,現在已經近八點,婚慶會館裡的工作人員立馬帶著幾個人去化妝,男女皆化,隻不過,這裡是高檔婚慶會館,男女化妝室是分開的,溫柔和顧夫人以及江女士進了一個門,顧慕臻和顧銀章以及溫久展進了一個門。
男士們的妝容簡單,化的很快,女人們的就複雜了,四十多分鐘才出來,溫柔的時間更長,快九點才出來。
攝影師全部到位,先出來的人已經被帶著去穿早就定製好的衣服,溫柔出來後,也被工作人員帶著去穿衣服。
一整套流程下來,把人都整散了,然後又在攝影地彙集了。
溫柔一來,顧慕臻就轉身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