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這一睡就睡到中午,被餓醒的,鄒嚴寒起來收拾,再去喊安可兒。
安可兒昨晚被他收拾的有點慘,睜開眼就渾身不舒服,也不想起,見鄒嚴寒立在床邊看她,她又隻好慢騰騰地撐著左手,讓自己坐起來。
看著她艱難的動作,鄒嚴寒眯眼,直接去衣櫃裡取了一套休閒長衣和長褲,過來給她穿。
安可兒紅著臉拒絕,鄒嚴寒冷眸睨著她“你敢拒絕我?”
安可兒表情一怔,慢慢鬆開擋著他的那隻左手。
鄒嚴寒哼一聲,熟練地給她將衣服穿好,又拉她去洗臉,她傷了右手,單一個左手是沒辦法洗臉的,在酒店裡住的話,第二天起床都是鄒嚴寒伺候她洗臉,在醫院的話,都是女護士們幫她。
鄒嚴寒覺得安可兒是這個世上臉最大的女人了,他鄒嚴寒從沒這麼伺候過女人,她是第一個,會不會是最後一個,不好說,但就單單能讓他鄒嚴寒這麼伺候,她也真算得上史無前例了。
幫安可兒洗完臉,刷牙這件事情,安可兒不讓他幫忙,他隻幫她把牙膏擠好,剩下的她自己辦。
全部收拾好,兩個人出了酒店,去外麵吃飯,吃完飯鄒嚴寒就帶著安可兒去了醫院,先掛例日的吊水,再換藥。
當天晚上鄒嚴寒沒再帶安可兒出去,就讓她在醫院休息。
第二天周一,鄒嚴寒要去上班,於時凡也要去上班,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會議發起人是顧慕臻。
顧慕臻準時準點地起床,溫柔還躺在那裡,她已經被批了假,不用上班,早上是可以多睡一會兒的。
顧慕臻穿好衣服,拐過來坐在床沿,衝著她的額頭吻了一下,低聲交待“八點起來吃早飯,不要睡太久。”
溫柔咕噥地嗯一聲,翻個身繼續睡了。
顧慕臻起身,拿了領帶,一邊係著一邊出門。
不到八點,江女士就敲開了小彆墅的門,溫柔打著哈欠,還穿著睡衣,長發披散,一副沒睡醒的樣兒。
江女士換了拖鞋,進屋,問她“還沒吃早飯吧?”
溫柔困頓地窩在客廳的沙發裡,應聲道“沒有。”
江女士說“媽媽給你做早飯。”
溫柔唔了一聲,問道“二叔呢?你怎麼來的?”
江女士往廚房走,拿了圍裙就往腰上係,一邊說道“我自己打車過來的,他跟唐薑今天有事,我一個人在酒店也無聊,就過來陪你。”
溫柔又唔了一聲,上樓去洗漱。
洗漱完下來,早餐基本做好,溫柔也顯得精神奕奕,母女二人在餐桌前吃早餐,全是西式的早餐,簡單,但又十分入口,耐餓。
正吃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江女士抬頭,溫柔也抬頭,溫柔咦了一聲,不確定這個時候誰會來她這裡,能來她這裡的人可不多,除了顧家人,就是一些朋友,可顧銀章不會這個時候來,顧夫人更加不會這個時候來,她的或是顧慕臻的那些朋友們,也不會這個時候來。
溫柔眨眨眼,擱下手上的三明治,又拿紙巾擦了擦手,衝江女士說“我去開門。”
江女士點點頭,溫柔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隻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裡,微側著臉,看不見長相。
溫柔拉開門,門口的男人聽到聲音,扭頭看了過來。
溫柔看見他的樣子,表情跟著怔愣住“陳叔叔?”
陳裡樊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媽媽騙我呢,原來這房子真的是你在住,你媽媽在嗎?”
溫柔還有些懵,不知道陳裡樊怎麼找到了這裡來,溫柔並不知道江女士那天晚上請陳裡樊吃最後一頓晚餐,為了應付他,把她和顧慕臻的這個小彆墅地址報給了陳裡樊。
在江女士眼裡,陳裡樊隻是一個隔壁鄰居,好像在做什麼生意,具體是什麼生意,江女士不知道,她不問,陳裡樊也從來沒說。
但不管陳裡樊做什麼生意,江女士都覺得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
顧慕臻的這個地方,一般人買不起。
江女士報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打消掉陳裡樊想繼續跟她做鄰居的念想。
陳裡樊是好人,她不想耽擱他。
她給不了他想要的,自然就想讓他死心,讓他去追尋自己真正的幸福。
卻沒想到,他親自找了過來。
江女士在餐廳聽到門口的聲音,抿唇歎氣。
溫柔雖然有些懵,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想著陳叔叔對媽媽的愛意到底有多執著呀!
媽媽前腳來,他後腳也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