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臻挑眉“彆激我,激我也沒用,今晚你們誰都彆想灌醉我。”
於時凡說“你說的對,我們誰也灌不醉你,所以怕什麼呢,坐下喝兩杯。”
盛文林直接起身,不跟顧慕臻廢話,將他拽到椅子裡,按下去坐。
顧慕臻要起,又被鄒嚴寒和於時凡左右按住。
顧慕臻坐在那裡,左一眼右一眼,冷冷地瞪著這二人。
這二人好像無所感覺,一人倒了一杯酒,擺在顧慕臻麵前。
顧慕臻無奈,這三個混蛋今天非要灌他,如果不是他的婚禮現場,他一定對他們不客氣。
但這裡是他的婚禮現場,他又不能大動乾戈,隻好跟他們一人喝了一杯。
喝完,他要走,又被鄒嚴寒和於時凡一左一右地按住。
然後兩個人又一人倒了一杯酒,擺在他麵前。
顧慕臻沉下臉“彆太過份啊!”
鄒嚴寒說“好事成雙,喝一杯太不應該了,再喝一杯。”
顧慕臻“……”
薄京坐在對麵抽煙,自覺著應該離鄒嚴寒和於時凡遠一些,不對,是離這一群男人們遠一些。
太恐怖了!
他往後朝女人桌裡的莫馥馨看了一眼,心想他什麼時候才能把她娶回家。
上次莫振風說了,如果他能拿到結婚證……
嗬,他要是拿到了結婚證,還有他什麼事兒!
但雖然這樣說,莫振風是莫馥馨的父親,如果結婚的時候沒有莫振風這個當父親的祝福,莫馥馨也不會高興吧!
但是這麼久過去了,薄京還是沒辦法把結婚證辦下來。
這就詭異了。
薄京沉默地抽煙,看著顧慕臻和鄒嚴寒和於時凡還有盛文林在那裡攪酒,他慢慢地轉過臉,看向文晉才和肖弘謀,再往後看一眼坐在那裡跟顧銀章喝酒的文政和肖政,應該不是這兩個家族在背地裡阻擾,跟他們又沒關係,那麼,不是這兩大世家,在諜城,誰還有那個本事把手伸到薄家來?
花了兩個多月,薄京也查出這事兒不是他奶奶做的。
既不是他奶奶,那又會是誰。
薄京將煙撣滅,也加入跟顧慕臻喝酒的行列裡。
顧慕臻“……”
能不能彆一個兩個的上來湊熱鬨?
顧慕臻這一坐下去,很久都沒能離開。
溫柔那邊已經結束了飯席,也不早了,今天鬨了一天,高興是高興,但也累,尤其溫老太太和江老太太都上了年紀,不能折騰,吃完飯就不多留,要回酒店休息。
顧銀章和顧夫人都起身相送。
顧慕臻這才逮著空起身,連同溫柔一起去送這兩位老太太。
把兩位老太太送走了,一並的把溫家和江家的人也送走了。
顧慕臻實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醉,那他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就得泡湯,他問溫柔累不累,溫柔說累,顧慕臻便去向顧銀章和顧夫人還有賓客們說最後一杯酒,說溫柔累了,他得送她回去。
他這話是當著顧銀章和顧夫人以及所有賓客們說的,鄒嚴寒和於時凡甚至是盛文林想鬨也不能鬨。
伴娘們在中午過後就散去了大半。
這剩下的一桌玩的好的,撐到現在也累了,紛紛跟著起身,向顧銀章和顧夫人以及溫柔和顧慕臻告辭,這些人顧銀章和顧夫人就不送了,由溫柔和顧慕臻去送。
送走她們,有一大半的男人們也跟著走,其中就有於時凡和薄京以及盛文林和方橫外加張原。
方橫是想送盛米貝,可一看見盛文林出來了,他隻好止步。
於時凡自然是送何樂的。
薄京送莫馥馨。
安可兒右手有傷,老早就陪著安奶奶,被蔣深送回了公寓。
這會兒鄒嚴寒是單身,一個人。
一桌子上的人走的七零八落,幾乎沒人了,他坐在那裡,長籲感歎,知道大勢已去,也隻好作罷,起身回家。
老早安排好的酒店專車送他們所有人回去,因為都喝了酒,說是送人,其實都是被人送,隻不過於時凡陪何樂一起回,薄京陪莫馥馨一起回,盛文林陪盛米貝一起回,張原和張若雲一起回,方橫就自己一個人回了。
都是坐酒店專車回去。
今天的賓客,什麼大佬都有,陳裡樊作為陳家二少爺,自然也參加了,陳河也跟著來了。
既來了,那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溫久展,然後又看到了溫久展身邊的唐薑,賓客太多,江女士今天並不是主角,她也不用一一敬酒,所以,江女士沒看到陳裡樊。
可陳裡樊卻看到了她,以及她與溫久展之間的相處,更甚至,陳裡樊還聽到了溫柔喊溫久展二叔。
陳裡樊沒去教堂,沒看到溫久展牽溫柔的手,把溫柔交給顧慕臻的那一幕。
但隻憑這一聲二叔,就讓他心神懼震。
溫柔。
溫久展。
溫久容!
原來……他的真名叫溫久容。
原來……江女士是他的妻子。
原來……江女士心中至愛的男人,是他。
陳裡樊不知是該幸還是不幸,他終於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卻也同時喪失了自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