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跟盛米貝做男閨蜜,方橫也願意。
總有一天,男閨蜜會變成男朋友,更甚至是老公。
方橫給盛米貝打電話,接通後,習慣性地聽她抱怨今天又起好早,好困,自從到醫院裡上班了,她都沒好好歇過,又說每天工作好多,不就是個醫院嗎,怎麼這麼多明細帳。
嘟嘟嚷嚷地,絮叨了半天。
方橫安靜地聽著,半倚在落地窗前,聽她在電話那頭怨氣衝天,他卻覺得心情舒暢的不行。
等她說完了,他這才安慰她“那麼大的醫院,帳務肯定多,你慢慢來,有不懂的你問問你的同事們,也可以直接問我,我知道的我都跟你說。”
盛米貝說“我就是不適應這麼規矩的生活,你彆以為我是能力不行,要說做帳,我可不輸張若雲,我就是懶得做。”
說著,她哼一聲“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就是一無是處的千金大小姐?做啥啥不會?”
方橫笑說“我可沒這麼想你哦,我覺得你做什麼都能做成功。”
盛米貝內心得意洋洋,麵上笑著說“我就喜歡跟你說話。”
每次都能說的她信心滿滿,心花怒放。
盛米貝覺得方橫去做金融太屈才了,他應該去當老師,一定能培養出很多的商業精英出來。
方橫心想,你可真是高看我,除了你,我誰的老師都不當。
方橫打電話,想聽聽盛米貝的聲音,想跟她說說話是真的,但他最終的目地卻不僅僅是這。
兩個人聊了一通,盛米貝忙,方橫也忙,都不可能一直聊著,聊到一半,方橫提了今天陳展運來n時代公司找張若雲談生意的事情。
方橫也是有心機的,為了能得到心愛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是千方百計的使手段,耍心機,於時凡是這樣,方橫也是這樣。
方橫故意提起陳展運,又說陳展運找張若雲談的是金融方麵的事情,又說盛米貝也是金融出身,陳展運這個男朋友不該舍近求遠。
跟盛米貝混熟悉了,方橫偶爾會有意無意的抹黑陳展運,他不是空穴來風的摸黑,就是這種就事論事的抹黑,本來盛米貝就對陳展運有怨言,如此以來,盛米由對陳展運就更加不喜了。
說完這件事情,方橫順勢提一嘴“你跟陳展運最近聯係的多嗎?”
盛米貝沉聲說“沒有聯係。”
方橫頓了頓“米貝,你現在去你們盛家的醫院上班了,不再去雙拓傳媒,如今陳展運好像也從名模那一片被調走了,他既不聯係你,你也不聯係他,你有沒有想過……跟他分手?”
這個問題盛米貝當然想過,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一來她忙,最近也沒心情聯係陳展運,二來陳展運好像也忙,總是說沒時間見她。
盛米貝說“我想過了,但最近沒空,等有空了我就跟他說。”
方橫並不提醒她打個電話就好了,分手這樣的事情,沒必要當麵說,他嗯了一聲“你的事你自己作主,覺得不合適,早些分了還是好些。”
盛米貝表示知道了後,方橫又對她說了一些工作上打氣的話,這才掛斷,然後收起手機,走出辦公室的門,往張若雲的那道辦公室門看了看。
也不知道還在裡麵沒有。
方橫沒去打擾,又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中午何樂跟於時凡一塊出來吃飯,兩個人吃著吃著就聊到了工作上麵的事情,何樂提及了陳展運,秀眉微蹙,嘟噥著說“陳展運是想追張若雲吧?這都追到公司裡來了?”
於時凡笑,伸手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隔著半張桌麵看她“你也真是遲鈍,現在才看出來。嚴寒說陳展運早就對張若雲有這樣的心思了,大概早在張若雲他們進n時代公司以前。”
於時凡將鄒嚴寒對他說的關於那晚上張若雲陪鄒嚴寒去出席陳家的宴會,張若雲的裙子被侍者不小心潑上了紅酒,陳展運帶張若雲去換裙子,換的是陳展運在商潮門市訂製的禮服,後來鄒嚴寒問過曹布魯,那裙子是陳展運在商潮門市剛開業的時候,陳展運陪盛米貝一塊去,他單獨訂製的,還有晚宴之後,陳展運又一次去了商潮門市,訂了一套專門為張若雲量身打造的禮服的事情全部說了。
何樂聽後,忍不住唏噓“沒看出來呀,陳展運這個花花公子對張若雲這麼上心。”
於時凡深以為然“雖然我跟陳展運不算很熟,但多少是了解一些這個人的,他向來不會為女人花這麼大的心思,尤其不會付出了一聲不吭,他一向舍得為女人花錢,但從來不會花了錢當個無名之輩,這一次如此低調,大概不是轉了性子,而是動了真情。”
何樂左右望了望,小聲說“我覺得張若雲喜歡的是鄒嚴寒。”
於時凡不是滋味地說“對陳展運你挺遲鈍,但對嚴寒,你倒敏銳的很。”
何樂笑道“那不是因為鄒總天天在公司嗎,以前張若雲沒來,現在她也來了,這兩個人天天在我眼前晃,我能看不出來嗎?”
於時凡抿唇“這事兒心裡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要說,尤其不要當著安可兒的麵說,也不能當著嚴寒的麵說,小心他翻臉不認人。”
他又壓低了聲音“嚴寒在我們三個人中,是做事最絕的,也最狠的,你千萬彆惹了他。”
何樂挑眉“我以為顧慕臻是你們三人中最狠最絕的。”
於時凡掀了掀眼皮“各人有各人的狠,各人有各人的絕,慕臻有人情味,但嚴寒沒有,明白嗎?”
何樂搖頭“不明白。”
於時凡說“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慕臻有一個良好的家庭,那樣的家庭讓他還有人性,可嚴寒沒有。”
說完,見何樂一直不吃了,便閉嘴不再說,讓她趕快吃飯。
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結束。
何樂對鄒嚴寒的事情不感興趣,隻是吃飯間的閒聊,聊完就聊完了,也不會擱在心上。
下午回到公司,該怎麼工作還是怎麼工作,該怎麼對待鄒嚴寒,她還是怎麼對待,該怎麼對待張若雲,她也是怎麼對待。
四點十分,她打了請假條,給了於時凡。
於時凡知道她要出發去車站接她弟弟,拿了鋼筆簽了字,又親自拿著請假條,去了鄒嚴寒辦公室。
等出來,他拿起手機和車鑰匙,關了電腦,喊何樂。
何樂一邊收拾桌麵一邊拿包一邊問他“你今天的工作行程不是挺多的嗎?陪我去可以?你工作怎麼辦?”
末了,又加一句“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於時凡說“說好了今天一起去接,我已經把工作交給嚴寒了,你不用擔心工作的問題,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在你弟弟麵前介紹我。”
何樂笑說“還怎麼介紹,一句男朋友就好了呀!”
於時凡“……”
等她拿了包過來,於時凡拉住她的手,有些緊張地問“你弟弟……不會是個姐姐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