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阮說“難怪她昨天看到少爺後那麼害怕了!是怕少爺抖出她做過的這件事情吧?”
溫柔說“可能是。”
江薇說“我就覺得這孫總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果然沒假!”
淩小小很為吳錦易擔憂“那錦易豈不是要上當受騙了嗎?孫亦紫這個時候對錦易好,那是衝著他的名利地位去的,她偽裝的很好,把本性也偽裝了起來,可誰知道她要是嫁給了錦易,不會本性暴露呢?那樣的話,錦易豈不是很痛苦很可憐?”
江薇衝她翻白眼“那也是他活該,你還擔心他!你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淩小小“……”
藍阮扯了扯江薇,探頭往前,看了一眼淩小小灰沉下去的臉,擔憂的眉角,衝江薇小聲說
“你就不要在小小的傷口上撒鹽了。等你哪天真正愛上了一個人,你就會明白。就算他傷害了你,你也會在聽到他可能會受到傷害時,控製不住的擔憂!會不由自主的事事為他著想,時時為他擔心!”
江薇聽著這話,頭皮一陣發麻。
再看淩小小真的如藍阮所說,變得不再是自己,簡直對愛情都心生恐怖了!
她嘟嘴“那我寧可不要愛情,這種把心安在彆人身上的傻事,我才不會做!”
藍阮笑,溫柔也笑。
愛情是能控製住得嗎?
等你遇到了,你就會明白,那是你就算用了萬有引力,也沒辦法控製住的一種感情。
知道孫亦紫有這種前車之鑒,幾個姑娘便合計著該怎麼讓她露餡。
合計來合計去,沒有好方法。
吳錦易也不是傻子,她們做的太明顯,容易讓吳錦易以為她們是故意陷害孫亦紫。
那樣的話,等孫亦紫真正做了壞事,吳錦易會習慣性的想著那是她們搞的鬼,而否定其實是孫亦紫自己本身的壞性子使然。
故而,車到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幾個女人也沒想出好法子來。
顧續吃棒椿糖吃了一路也沒吃完。
而有了這個棒棒糖,他一路誰也不理,連媽媽都不去親近了,隻專注地吃著自己手裡的糖。
車子停穩,溫柔將顧續手中的糖拿開,顧續攥緊手不丟,眼巴巴地望著媽媽,嘴裡發出‘吃’‘吃’‘吃’的字眼。
可溫柔不給他吃了,拿了嬰兒濕巾紙,給他把手擦乾淨,又把他的嘴角四周擦了擦,下巴擦了擦。
司機下車將後備箱的嬰兒代步車拿了下來,再將溫柔備的給顧續用的東西放在嬰兒代步車後麵的小行禮架裡。
溫柔給顧續擦乾淨手和臉、下巴、嘴巴,抱著他下車,把棒棒糖扔在了垃圾筒裡。
顧續眼睜睜地看著他最愛的糖被媽媽以拋物線的形式扔進了垃圾桶,氣的直拿腿蹬媽媽的小肚子!
兩隻胖呼呼的小手握成拳頭,在空中直揮舞。
溫柔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往他的屁股上一拍“吃了一路了,還吃!一會兒上樓給你買果果。”
顧續“……”
他一下子又高興了,激動的衝媽媽的臉吧唧一口。
江薇和藍阮以及淩小小看的直羨慕,又上去搶著要抱顧續。
顧續長的很好看,眼睛極大,像極了溫柔的眼睛,皮膚又白又嫩,胖墩墩的,頭發很黑,穿上小洋裝,完全就是西方寶寶的樣子,眼瞳很黑,漂亮的像一汪水。
三個人去搶顧續抱,顧續嚇的立馬往媽媽懷裡直縮,嘴裡一個勁地喊著‘麻麻抱’‘麻麻抱’的字眼。
她才六七個多月,‘粑粑’‘麻麻’喊的並不清晰,但他一著急喊了,還是能讓人聽出來一絲音調。
溫柔笑,衝藍阮和江薇以及淩小“我先抱他上樓,一會兒你們想抱了再抱,他很沉的,抱一會兒就很累,我們四個人輪著,等不想抱了,再讓他坐代步車吧!”
三個姑娘同意,藍阮推著代步車,江薇和淩小小跟著,司機又在後頭以保鏢的形式跟著。
溫柔來椿城打算住三個月,但顧慕臻這邊的工作一上手,三個月可能還回不去,她沒帶多少東西,因為顧慕臻嫌麻煩,說到了椿城可以買,簡單帶一些就好了,所以顧續的衣服並不多,她打算給顧續再買幾套衣服。
當媽之前,喜歡給自己買,當了媽後,就喜歡給孩子買。
彆的媽媽溫柔不知道,但溫柔自己,溫柔是知道的,她隻要一進商場,第一個看的絕對就是童裝,以前都是看女裝的呀!
溫柔淚,果然孩子生不起!
一行人進了商場,也算一道獨立的風景線。
溫柔漂亮,顧續軟萌帥氣,江薇氣場強大,藍阮好看,淩小小更是秀外慧中,身後的司機兼保鏢一身黑衣,還戴個墨鏡,像個大哥大。
一瞧這陳仗,就知道這幾個進來的女人非富即貴,惹來了很多打量的視線。
三樓的過道欄杆邊上,一個戴著寬大墨鏡擋住了大半容顏的姑娘,一隻手戴著黑色手套搭在欄杆上,另一隻手也戴著黑色手套,正夾著一根香煙,緩緩徐徐地往塗著嫣紅的唇裡送著煙。
她的左右兩側分彆站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眯了眯眼,衝她低聲說“公l主,那個抱孩子的女人就是溫柔。”
被稱作‘公l主’的女人嫵媚地吐出一口煙,鏡片後的眼睛毒辣狠厲,那樣充滿血腥一般的視線,非一般女人可比!
她靜靜地盯著溫柔那張雖快近三十,卻依然嬌嫩的如同十八歲姑娘的臉蛋。紅唇輕啟,說一句“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男人沒再言語。
另一側的男人隻看著溫柔,不說話。
黎公l主說“想來江女士也要比照片漂亮很多。那個男人寧可死,也不願意接受我,是因為這兩個女人吧?他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定然還有一個更加漂亮的妻子,唔,我能體諒他,但是很可惜,我能體諒,卻不會原諒。他死了,就沒人能來保護他的妻女了!”
那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淡淡開口“彆貿然行事,你要知道,你是僥幸活過來的,而且,躺了五年,又養傷養了五年,又花了將近五年的時間適應這個身體,又花了五年的時間隱姓埋名,你可彆一朝事敗,前功儘棄!”
黎公l主冷笑,煙在紅唇裡重重一抽,狠戾地從中間掐斷,直接往空中一拋。
不知道那一簇火星燙到了誰,遠方突兀地響起一道驚呼聲,還伴著咋咋呼呼的叫聲“誰亂扔煙頭!在這種商場吸煙都夠沒素質的了,還亂扔!”
黎公l主轉身,朝著那咋咋呼呼的男人走了去。
走近後,瞟了他一眼,又收回。
那兩個跟在黎公l主身後的男人也朝男人臉上瞟了一眼,麵無表情地收回。
不久,這個男人就因為一出車禍,死了。
這隻是一出小插曲,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死與這個女人和這兩個男人有關,溫柔也不知道她被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盯上了。
她抱著顧續,沒走電梯,因為想抱他四處轉轉,看看,所以閒漫似地逛著。
迎麵走來一個紅唇妖豔,大半張臉被墨鏡擋住的女人,她還往旁邊讓了個位置。
可等那個女人走過去後,她好像聽到了她對她說了一句話。
沒聽清楚說了什麼。
溫柔蹙眉,往後看去,正看到那個女人帶著兩個男人登上升降電梯。
雖然沒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跟在她後麵的兩個男人也帶著墨鏡,看不見他們的臉,但溫柔潛意識裡認為她是不認識的。
為什麼呢?
因為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覺得這個女人和那兩個男人都很危險。
她可沒有這種露著強烈危險氣息的朋友!
溫柔甩了甩頭,很快就把這一幕拋諸腦後,歡歡喜喜地去給顧續買衣服了。
黎公l主和那兩個男人下了樓,上了車,其中一個男人開車,一個男人坐在後麵守護她。
黎公l主摘掉墨鏡,把玩著自己的手套,低聲說“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晚上帶孫亦紫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