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多記仇!
陳河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那麼記仇的性子,我敢得罪他嗎?我沒得罪過他!”
薄京不信,顧慕臻縱然愛記仇,但不會無緣無故隨便給人安仇人的帽子。
陳河一定得罪過顧慕臻,但他自己沒感覺。
薄京有些同情地看了陳河一眼,跟著進了肖家大門。
大年初一的早上,來肖家拜年的人很多。
前兩年,看到薄京和陳河來了,肖政以及肖大少接待接待,說一些新年吉祥的話,就打發人走了。
但今年,肖政卻有些麵色凝重地把薄京和陳河喊到了書房,顧慕臻往那三個人瞥了一眼,眼眸微轉,又看了肖大少爺一眼,沒多問,可肖大少爺卻拿了煙給他,把他帶到了陽台外麵抽煙,跟他說了一些事情。
溫柔和顧續在客廳裡坐著,肖大少爺的媳婦在陪她,招待她,彆的客人有肖夫人招呼,她倒不忙。
沒一會兒文大少爺也帶著他的妹妹來了。
文大少爺一來,也湊到肖大少爺和顧慕臻那裡抽煙,一根煙抽完,三個人一起上了樓。
文怡去抱顧續,剛把顧續抱到手,她就啊呀一聲“怎麼這麼沉了!”
她衝顧續的小臉親了一口,看著顧續樂嗬嗬的看她,她輕輕地戳了一下他的小鼻梁“你又吃胖了,知道嗎?不能再這麼吃下去了!再這麼吃下去,你要討不到媳婦了!”
顧續“……”
溫柔“……”
肖大少爺的媳婦“……”
溫柔一邊剝著瓜子,一會兒給顧續吃,一邊笑道“沒事,你等著顧續,等他長大了,讓他娶你。”
文怡“……”
她嘟嘟嘴,抱著顧續坐到溫柔身邊,讓顧續穩穩當當地靠在自己懷裡了,她這才伸出兩隻手,掰著手指頭“你兒子才兩歲,我今年都二十歲了!等你兒子長到二十歲,我四十歲了!”
溫柔更正“沒四十,三十八,正如花。”
文怡“……”
旁邊肖大少爺的媳婦“……”
文怡低頭,揉顧續那張越長越俊的臉“小老公,快快長大哦!”
小老公顧續睇給她一個極嫌棄的眼神,然後兩胳膊一伸,兩腿一蹬,鑽到媽媽懷裡了。
文怡“……”我沒嫌棄你小就不錯了,你還嫌棄我老!
溫柔被顧續這動作搞的笑出聲,肖大少爺的媳婦也沒忍住,笑出了聲,來的客人們聽到這邊有笑聲,也過來湊熱鬨,又陸陸續續離開。
溫柔和顧續在肖家坐了近一個小時,顧慕臻才出來。
就他一個人出來了,其他上樓的人都沒出來。
顧慕臻出來後,跟肖夫人和肖大少爺媳婦打了個招呼,帶著溫柔和顧續走了。
文怡是跟著文大少爺來的,自然坐在那裡等哥哥。
出了前溫柔把顧續的外套穿上,顧慕臻給她把羽絨服穿上,再穿自己的大衣,然後把顧續抱到懷裡。
上了車,溫柔在後座陪顧續,問正開車的顧慕臻“大過年的,你們還在樓上談事情?你都上去了一個多小時,薄京他們還沒出來,是還在繼續?”
顧慕臻想到剛剛在那個書房裡,肖政所說的話,俊眉微擰,嗯了一聲。
溫柔聽他聲音不對,問道“出了什麼事?”
顧慕臻抿唇,打著方向出彆墅,一路駛進主道,尋常的口吻說“沒事,跟我們無關的事情,薄京能處理好。”
“哦。”跟薄京有關呀。
溫柔不管了。
隻要跟顧慕臻沒關就行。
兩個人從肖家出來,又繞去了文家,顧慕臻在文家跟文政說了一會兒話,又跟文政去了一趟書房,出來顧慕臻的眉頭擰的更深,但他什麼話都沒跟溫柔說。
本來也確實跟他們無關。
那是關於軍商聯盟的事情,雖然在三年前的那個冬天,薄老太太親自發宴貼,宴請賓客那一日,解散了軍商聯盟,但似乎,薄京花了四年的時候處理的事情,並沒有完全處理妥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這隻是他們的推測,目前還沒有找到那一隻魚,故而,他們隻是提前做應對,在商量對策罷了。
顧慕臻也被受邀去聽這件事情,是因為顧家財力雄厚,多次以資金相助,顧家是唯一一家沒有參與其中又深知這些事情的商家。
顧慕臻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但不參與,也不對溫柔說。
一來跟他們無關,二來說多了溫柔又要擔心了。
倒不是為他擔心,怕要為莫馥馨擔心,那一個漏網之魚很可能會潛伏到諜城,傷害那些商盟成員的家人。
薄京應該是那個人最憎恨之人,莫馥馨作為他的心頭愛,應該會受到首當其衝的傷害。
薄京這會兒正傷腦筋吧!
顧慕臻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溫柔和顧續,想著不管這件事情跟不跟他們有關,他也要保護好他們。
回了家,顧慕臻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顧銀章,提醒顧銀章,最近也小心些,最好派些人在身邊,也派些人在他母親身邊。
顧銀章聽了,也讓他自己加派些保鏢,再給溫柔和顧續加派些保鏢。
顧慕臻嗯了一聲,可不等他花錢雇人,陳河就已經主動請纓,當了溫柔和顧續的保鏢。
顧慕臻“……”
原本顧慕臻不知道陳河也是軍商聯盟一員,但後來就知道了,還知道陳裡樊也是,陳裡樊倒想主動來保護溫柔呢,但他太忙,也因為他是長輩,跟在溫柔身邊也不方便,故而就遣了陳河來。
顧慕臻對陳河的抵製,從那晚大年三十他陪溫柔放煙花就開始了。
縱然顧慕臻已經跟溫柔成親,還有了顧續,可這種抵製卻沒有消滅。
每次看到陳河,顧慕臻沒都好臉色。
但比起自己的抵製,妻子和兒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顧慕臻雖然不樂意,但還是默許了陳河這個保鏢。
陳河在諜城沒工作,唯一的工作就是打理虞山會所,以前他不在,虞山會所也被人打理的井井有條,再加上如今陳裡樊也在諜城呢,陳河也不怕虞山會所沒人打理,便全職當起了溫柔的保鏢。
但雖說是全職,卻是全天候跟在顧慕臻身邊。
過完年,一切風平浪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薄京那邊已經在動手暗中調查,目前也還沒查出來可疑之人。
顧慕臻和溫柔打算過完元宵節以後,三月初去椿城,所以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跟朋友們聚會。
剛好何樂和於時凡也從何家的老家回來,於是顧慕臻叫上了於時凡一家人,又叫上了鄒嚴寒,還叫上了薄京,以及盛文林到了虞山會所聚會。
這才知道虞山會所是陳河的產業。
溫柔不關心這個男人們最喜歡來的會所是誰開的,顧慕臻以前倒也好奇過,但沒興趣查,結婚後,忙著度蜜月,又忙著回顧氏接管家業,溫柔又懷孕,又去了椿城,這一樁樁事情下來,顧慕臻對這個虞山會所更加沒興趣知道了。
如今陳河形影不離地跟著他,這次來了虞山會所後,他這才知道虞山會所背後的老板是陳河。
其實鄒嚴寒和於時凡老早就知道了,隻是沒來得及對顧慕臻說,誰會沒事提一個會所呀!
顧慕臻望著陳河,想著他是軍商聯盟一員,那他能擁有虞山會所這樣的神秘企業也不算新奇了。
軍商聯盟的成立,便在於軍政和商人之間的協議,軍政為願意出力的商人們謀利益,商人們隱姓埋名,以代號活躍在各個任務中,他們的信息會被全被抹掉,不被任何人查到。
但軍商聯盟解體之後,他們的身份就光明正大了,可以露麵,經營自己的利業公司或是企業或是店麵。
但同時又有個弊端,就是他們一露麵,他們的信息也會被漏網之魚查到,所以,陳河本身也是個危險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