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太撩,傻子醫仙不裝了!
溫佐正一愣,抬頭,恰好對上了沈斷利箭一般的目光。
溫佐正的眼睛,同樣眨也不眨地看著沈斷。
這一瞬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無比緊張。
半晌,溫佐正方才苦笑了一聲,躬身行禮。
“好吧,我以為我的演技天衣無縫,沒有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沈斷冷笑。
“你溫家根基在江北,然而你卻一直停留在這小小的巡城。”
“而且這三年中,你沈家的護衛,二十四小時都在宜春酒店附近布控,我是傻子,又不是瞎子。”
“另外,雷老虎那些不黑不白的產業,你說消化就消化,說洗白就洗白。”
“這是一個普通家族能乾得出來的事?”
“最重要的是,今天剛剛進了酒店,你的目光就落在這沙盤上,雖然隻是一瞥,卻已經心領神會。”
“你既然能認出我母親傳下來的一氣微塵六合幻陣,身份還需要我揭穿嗎?”
溫佐正無言以對,歎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隻是隨意一瞥,就被少主識破了。”
“少主目光如炬,虧我自以為頗有演戲天分。”
他說著,微微躬身,雙手結成一個繁複的手印,捧在心口。
那手印就好像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
“屬下拜見少主,恭喜少主恢複神智,從此龍騰天下。”
這一瞬間,溫佐正慢慢挺直了腰。
他的眼眸深處寒芒乍現,身上暴露出強大無比的氣息。
這哪還是剛才那個儒雅富態的財閥?
簡直就如同一柄出了鞘的利劍!
沈斷嗯了一聲,慢悠悠地看著溫佐正。
“大雪山血案之前,母親給我留下了十二個死侍,以天乾地支為號,你是哪一位?”
溫佐正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是孫丙,受尊上提攜傳道之恩,發誓保護少主。”
“後來少主到了巡城,我也就跟到了江北。”
“然而,尊上曾經吩咐過,說玉不琢不成器,少主顛沛流離都是命中的劫數。”
“小少主隻要沒有生命危險,死侍就不得出麵。”
“所以這三年讓少主吃了不少苦頭,請少主恕罪。”
沈斷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溫佐正臊眉耷眼,同樣一言不發。
沈斷突然打了一個哈哈,摟過了他,親熱地拍著他的肩膀。
“你既然是我母親留下來的死侍,尊我為主,那一定會聽從我的命令的吧?”
溫佐正立即立正,挺胸,慷慨激昂。
“那是當然,少主一句話,就算讓我當場自儘都沒問題。”
沈斷的目光變得極為熾熱。
“我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母親她……還活著嗎?現在在哪裡?”
溫佐正立即蔫了。
他慢慢地又恢複了剛才臊眉耷眼的樣子,神色還有些淒婉。
“大雪山一戰之後,雷劫之後,尊上……失蹤,恐怕已經……”
沈斷一聲怒喝“住口!”
溫佐正嚇得身子一顫,把後麵的半截話縮了回去,驚恐地看著沈斷。
沈斷看著這家夥蔫兒壞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早已經突破七品大宗師的境界,這個鬼樣子裝給誰看呢,啊?”
溫佐正摸著鼻子,有些尷尬。
“習慣了,習慣了。”
“不過大雪山一戰之後,屬下的確再也沒有任何尊上的消息了。”
“這一點,屬下可以對天發誓。”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沈斷的臉色。
“尊上曾經說過,少主的身世蘊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