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斷輕輕鼓掌,臉上卻沒有任何讚賞之意。
“好活,當賞,當賞啊。”
這一下,黃永輝眼睛瞬間變得血紅。
這王八蛋,把自己看成街邊賣藝的雜耍了。
要不是在如此高端的酒會上,黃永輝現在就要擰斷他的脖子。
鐘春生看著黃永輝暴怒,生怕出了人命,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附耳小聲叮囑。
“黃兄彆生氣,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確實該打。”
“但是,他是薛小姐帶來的客人,薛小姐是輕眉的閨蜜。”
“這樣,咱們給輕眉一點麵子,暫時放過他,等沙龍結束……”
後麵的話,鐘春生聰明地住了口。
黃永輝明白他的意思,哼了一聲,大踏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說話了。
事實上,黃永輝並不如何生氣,他雖然從軍,卻不是粗人。
這一次,他借這小子立威,該暴露的實力已經暴露,該表露的深情已經表露。
他相信,肖輕眉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對於黃永輝的心思,其他人又如何看不出來?
幾個闊少都黑了臉,看著沈斷的眼神,極其不善。
甚至,有人都懷疑這是黃永輝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想在肖輕眉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眾人剛剛這麼想,人群之中就有人讚歎。
“果然是軍中驕子啊,肖小姐有了黃少的保護,還怕什麼吳家。”
“沒錯,難得的是黃少對肖小姐一往情深,這才是天作之合呢。”
“一個是軍中鐵漢,一個是柔情弱女,這才是鐵血柔情呢,黃少和肖小姐太般配了。”
……
這些議論雖然寥寥數語,然而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黃永輝自顧自地喝酒,雖然不說話,臉上卻微微露出了得意之色。
鐘春生聽著這些議論,眼眸中的陰鬱一閃而過。
隨即,他好像沒事發生一般,向薛雅璿和沈斷表達了歉意,然後又帶著兩人向廳內走去。
不得不說,此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把紳士的禮儀演繹得天衣無縫。
簡直就是許多少女的夢中情人。
大廳側麵的房間之中,不足五十平,陳設簡單,卻極為華貴。
此時此刻,牆上的等離子電視,正在監控著大廳中的一切。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看著等離子大屏幕,一臉怒容。
“胡鬨,這小子如此狂悖無禮,出口就是內定老公,誰內定了?”
“要是打起來了,我肖家顏麵何存?”
“薛丫頭也真的是,怎麼把這種人帶進來了?“
老者的身邊,卻是一個高貴雍容的婦人。
婦人實際年齡已經五十來歲,但保養得極為良好,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
婦人哼了一聲。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女兒搞的事。”
“這丫頭倔強得要命,完全不聽父母的話,一點都不省心啊。”
這倆人,正是肖輕眉的父母肖仲山和韓春梅。
肖仲山不理會妻子的絮絮叨叨,皺眉看著大屏幕上的沈斷。
“這個人很麵生啊,我從未在杭市的世家子弟中,見過這等粗鄙之徒。”
韓春梅沒好氣。
“你管他是誰?”
“這小子被黃永輝威脅,連屁都不敢放,一看就是個軟骨頭,怎麼可能保護得了咱們家的輕眉?”
肖仲山點了點頭。
韓春梅說著說著,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大屏幕上的鐘春生。
“要我說,春生就不錯,對輕眉一往情深。”
“他家世不錯,性格也好,輕眉真要跟了他,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