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商業競爭,你小叔不太懂,隻要你會說話,姐的仇就一定能報。”
肖國耀點了點頭,眉眼之中全都是陰冷之色。
“爸,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說。”
“哼,剛才那個小白臉,還有肖輕眉,我都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看著肖仲坤緩緩走進大廳,肖仲山方才坐了下來,吐出了一口濁氣。
明明剛才隻說了幾句話,他竟然有一種脫力的感覺,癱坐在了椅子上。
肖仲坤的氣場實在太大了。
在這種人麵前,幾乎沒可能說謊,還好肖仲山說的都是實話。
韓春梅眼神脈脈,看著肖仲山,伸手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湊在他耳邊偷偷地說了一句。
“你軟了一輩子,今天難得硬氣一次,這一票乾得不錯,晚上不用開會了。”
肖仲山黑臉。
聽聽,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什麼叫軟了一輩子?
自己一直都很硬的,特彆是服用了沈斷的藥之後。
這個夫人是越來越調皮了。
肖輕眉聽不懂母親的話,擔心地看著肖仲山。
“爸,你沒事吧?”
肖仲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
“這一戰咱們算贏了,終於能順利祭拜祖宗了。”
還沒等肖輕眉說什麼,肖仲山就歎了一口氣。
“祭祖過後便是宴會,咱們家的人脈都斷得乾乾淨淨,新結交的那些人又不好邀請,這一次的宴會,怕是沒什麼貴賓了。”
韓春梅看著肖仲山愁眉不展,也有些心煩。
“知道你愛朋友,但是你看看,你結交的那些朋友,都是些什麼人?”
“全都是一群牆倒眾人推的小人,這樣的朋友,我寧願沒有。”
肖輕眉卻搖了搖頭。
“媽,你不懂,在商界就是這樣,都是彼此利用的關係而已,相互捧場,用不著真心。”
她說著,也有些發愁。
“三叔回來了,來為大伯家捧場的客人,比起往年會更多。”
“到時候人家高朋滿座,咱們家肯定會麵目無光,被人恥笑。”
沈斷看著三人憂心忡忡談論著家宴,淡淡一笑,卻也沒說什麼。
祭祖儀式很快開始,族長肖仲文親自宣讀祭文,族人向祠堂中的祖先靈牌磕頭,跪伏不動。
肖仲文宣讀祭文完畢,鐘鼓齊鳴,然後便是一脈又一脈的肖家子孫,進入祖祠,分彆叩拜自家的老祖宗。
肖仲山帶著韓春梅、肖輕眉和沈斷,抱著圓圓,準備進入祠堂拜祭父母。
然而,一家人卻被沈仲文攔住了。
他說肖仲山已經被逐出肖氏家族,並劃去了族譜上的名字,已經算是外人,隻能在祠堂之外磕頭。
肖仲山無可奈何,眼含熱淚,在祠堂大門前三拜九叩,然後便是韓春梅,肖輕眉抱著圓圓,也磕了幾個頭。
下午五點鐘,肖氏家族的家宴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