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有些不好意思麻煩黃靜瑤了。
李行簡再次詢問宋硯均“你真的不幫忙?”
宋硯鈞本來想拒絕,對上她濕漉漉有些天真的大眼睛,他張張嘴道“等我去洗個手。”
回來的時候他甩甩手,接過針。
然後牽起李行簡的手腕。
她手腕很細,感覺他一隻手就能捏碎,皮膚才中帶黃有點微涼,摸上去有種異樣的感覺。
宋硯鈞攥緊了,讓李行簡的血管凸起來,然後拿著針在她皮膚上蹭了兩下。
他舔了舔嘴唇道“我要開始了。”
李行簡微微點頭“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我……我,我真的要開始……”
李行簡突然抬頭看著宋硯鈞。
她跟了宋硯鈞那麼多年,從來沒見他這麼不乾脆過。
還怪稀奇的。
要知道這人不管做什麼,都有點霸道。
“你……在害怕?你暈血嗎?”
宋硯鈞道“我擔心你怕疼!”
李行簡差點噗出來。
他擔心她什麼?
他才不擔心她怕疼。
他……
“沒事,我不怕疼。”
宋硯鈞道“那我可紮了。”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算了吧。”
宋硯鈞的臉瞬間陰沉如雨,斜斜的看了李行簡一眼,然後道“你完蛋了,我讓你哭。”
說完煩躁的把針遞給李行簡。
“好了,我不行,你自己來吧。”
他以前不這樣,還給宋逸風打過退熱針呢。
但是不知道什麼,看著那纖細的手腕,他下不去手。
是真的不行。
啊!
宋硯鈞竟然承認他不行啊。
這可真是新聞,他可是寧可死也不會承認不行的。
他什麼都行啊。
這樣的宋硯鈞率直可愛,有點他們第一次相見時的樣子。
那天是她非常難過的一天,但是那天也是她覺得人間有溫暖的一天。
就像是窮凶極惡的人聽到了小時候的歌曲,心也會柔軟一下,思考下自己的人生到底在乾什麼。
她不是窮凶極惡,不必喚醒良知,但是偶爾,她也想要一點溫暖。
李行簡沒有為難宋硯均,道“你幫我綁一下,我來紮。”
“我幫你叫……”宋硯鈞想要叫服務員來幫忙。
想了想,又不願意彆人來打擾,閉著眼睛道“好吧,還是我來吧。”
他用桌上的餐巾蓋住了她的臉,道“我就當你是小風。”
他說的是宋逸風。
李行簡“……”
掩耳盜鈴,說的就是他吧?
宋硯鈞取走了半管血。
李行簡叫住他“還有一管,一起取了吧。”
宋硯鈞咬著牙又取了半管。
等回到座位的時候他額頭汗都出來了,比抓賊還緊張。
李行簡收拾好東西後打算走了。
她問道“對了,你不是要告訴我什麼嗎?你不會想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