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夫君下酒菜!
益草堂,後院。
夜離殤一襲紫袍外罩薄紗半臂黑,手持棋子,悠然看著棋盤。
在他對麵,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鼻梁挺直,唇形棱角分明,微微上翹,看著有些討喜。
他穿著一襲滾著銀邊的藍袍,一副書生打扮。
“衙門那邊我已經找了兩個熟人把事辦妥了,就是有人問起來也不會有紕漏,你就放心吧。”
夜離殤把棋子落在棋盤上,淡淡吐出兩字,“多謝。”
年輕男子笑起來,“能得你夜神醫一聲多謝,真是難得。”
“日後我請你一頓飯便是。”夜離殤麵上仍是波瀾不驚。
“一頓飯可不行,要有酒才好。”
夜離殤抬頭瞥了對方一眼,“若懷西,你的病好利索了?還是想繼續吃幾副湯藥。”
年輕男子尷尬的笑了笑,“我開玩笑的,你怎地還是這般,我又不是真的要吃你的酒。”
兩人鬥著嘴,門外聽風進來道“公子,巧巧姑娘來了。”
夜離殤手裡的棋子一滯,落錯了地方。
若懷西大喜,手持折扇壓住了夜離殤的落子,“不準悔棋。”
夜離殤悵然收回手,看著若懷西一子落下,把他大片“疆土”通通吃下。
兩人又下了一會棋,夜離殤眼角餘光時不時向門外瞟去。
聽雨端了熱茶進來。
“巧巧姑娘呢?”夜離殤端了茶盞小口綴飲,“不是說她過來了嗎,怎地不見人?”
聽雨道“她去廚房了,說是要給公子做菜呢。”
夜離殤聽了微微蹙眉。
他是喜歡吃她做的菜,不過相比起她這個人來,他好像更喜歡先看到她。
若懷西見他出神,於是悄然點手喚了聽雨過來,“你家公子沒有傷了腦子吧?”
聽雨瞪了眼睛,“絕對沒有。”
“你不覺得他最近反常麼?”若懷西打趣道。
聽雨是個老實的孩子,他眨著眼睛一臉茫然。
夜離殤冷哼了聲,“告訴她不用做菜了,今天我請朋友去外麵吃。”
聽雨“哦”了聲,轉身出去了,可沒一會功夫他又跑了回來。
“巧巧姑娘說了,公子既是想請朋友,她便多做幾個菜,味道絕不會比外麵的差。”
夜離殤抿起嘴唇,任誰都能看得出他有些不高興了。
等聽雨出去了,若懷西湊過去低聲道“莫非你讓我幫的那個人……就是那位巧巧姑娘?”
夜離殤瞥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若懷西擺出沉思狀,“想你夜神醫向來隻對醫書感興趣,不想也會對這尚且年幼的小姑娘動了心思。”
夜離殤低頭看著半局殘棋,忽地淒然一笑,“我現在不過是個廢人,難道連動動心思也不行?”
若懷西被他的話嗆的半天接不上話來。
“我隻不過開個玩笑,你是神醫,還怕醫治不好自己的手?”
夜離殤沉默著。
自上次艾巧巧來過之後,他曾試著對自己施針,效果極微。
不過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左手的筋脈已有些許好轉,已勉強能端起得茶盞,鬆鬆握筆。
隻是他右手的筋脈傷的極重,到現在完全沒有恢複的跡象。
像這種傷,拖的時間越久,越不容易醫治,他本身就是大夫,自是比誰都要明白,然而他現在卻隻能乾著急沒辦法。
聽雨聽風端了托盤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