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夫君下酒菜!
笑意就像盛放的紫鈴花,霎時間綻放在夜離殤的眼底,就連艾巧巧一時看的也失了神。
她終於明白為何今天她看到宇文公子來訪時心裡沒有任何波動了。
原來美麗的東西看得久了,再看其他的就會無動於衷。
夜離殤掌心向下伸出手來,艾巧巧將酒碗點了火,待酒熱些時沾著火苗幫他按摩手腕。
夜離殤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擺弄,隻在臨結束的時候微拳起手指,指尖掠過艾巧巧的手背。
艾巧巧愣了愣,抬眼去看夜離殤卻見他仍半閉著眸子,好像睡著了。
艾巧巧也沒多想,把酒碗裡的火滅了後,將夜離殤的手放回毯子裡。
夜離殤閉著眼睛聽著她的腳步消失在門口。
毯子下麵微拳起的手指尖仿佛還能感覺到剛才的那絲柔軟。
其實他是想握住她的手的,隻是他突然間又改變了主意。
他不能一下子要的太多,她還是個孩子,他得慢慢來,不能把她嚇壞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她改了口,他很滿意。
聽風聽雨剛服侍他準備熄燈睡下,院外來了又來了人。
艾天誠硬著頭皮進了門。
“鐘氏的娘家人非要請大夫,我們家請了村裡的大仙,她們都不滿意,聽說昨天神醫去看過,她們無論如何都想請您去再給鐘氏看一看……”
夜離殤披著紫色披風慵懶的靠在榻上,閉著眼睛說話,“鐘氏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還能跟人說話,半個時辰前變的昏沉沉的,之前喂的藥全都吐了,還吐了血……”
夜離殤起身不慌不忙的換衣裳,艾天誠也不敢催,隻好等在外麵。
夜離殤出門時艾巧巧也趕來了,手裡提著燈籠,“我陪你去。”
夜離殤看了艾巧巧一眼,沒有拒絕,隻是吩咐聽雨去多拿件披風。
艾巧巧本不想穿夜離殤的衣裳,但夜離殤態度強硬,“秋夜涼,你頭上的傷還沒有痊愈,若是這時受了風寒誰給我們做飯吃。”
艾巧巧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也就大大方方的任他把披風係在自己身上。
夜離殤也沒帶聽風聽雨,他們跟著艾天誠去了艾家大院。
剛進到屋裡艾巧巧便聞到了濃重的湯藥味。
艾明山拄著拐杖坐在外屋的椅子上,麻氏陰沉個臉坐在他身邊。
艾巧巧掃視了一圈屋裡,沒有看到艾俏花。
秋氏忙裡忙外,時不時端著水盆從屋裡出來。
艾永貴紅著眼眶站在窗邊,看著好像傷心之極的模樣。
艾巧巧心裡不由一陣陣的發寒。
她實在是摸不透這個人的心思,就連跟自己結發的妻子他都能下得去手,可見他的心比石頭還要硬。
可是現在他卻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由此可看出,他還是一個非常虛偽的人。
夜離殤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窗邊站著的艾永貴,眸光閃了閃,他側過身把艾巧巧擋住了。
鐘氏的娘家人從屋裡出來,向他見禮。
“我們就信神醫,求您幫著看一看,想想辦法吧。”
夜離殤麵無表情的進了屋,艾巧巧猶豫了片刻,也跟他進了屋。
床上躺著一個人,乾瘦的就像張紙。
艾巧巧無聲的歎了口氣。
人之將死,但卻無法抹殺她之前做過的錯事。
不過在看到鐘氏這個樣子的時候,艾巧巧覺得,她以前對鐘氏的恨意可以放下了。
一命換一命,鐘氏之前想讓她死,可是現在她卻要死在自己男人的手裡。
她聽見夜離殤對鐘氏的娘家人說話,告訴她們鐘氏是誤食了白羅傘才導致的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