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她向夜離殤看過去,卻突然覺得手背上一涼。
夜離殤不知何時讓人取來了水盆,把她的手浸入了盆中。
“怎麼這麼不小心,燙著了也不知道處置下。”夜離殤低頭專心觀察著她燙紅的手背,連他的袖子被水浸濕了都毫不在意。
“我沒事。”艾巧巧想把手抽出來,卻被夜離殤緊緊抓住。
“彆動,再冰一會,我讓人去取藥。”
不待夜離殤吩咐,很快有那腿腳快的把燙傷藥取了來。
江思飲看到夜離殤親手為艾巧巧塗藥,眼中掠過一抹驚訝,再看他身邊的小雁,雙目微紅,緊緊咬著嘴唇。
“師兄,這位巧巧姑娘究竟是……”江思飲試探道。
“與你無關。”夜離殤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問話,“我問你,葉冰最後到底如何了?”
“我不知道。”江思飲實話實說,“因為對方人手太多,足有十來人,我不敢貿然涉險,所以就先一步回來了。”
“這麼說巧巧姑娘剛才說的也沒錯,江公子是自己一個人逃出去了,並不知道葉二掌櫃的死活。”徐掌櫃撚著胡須冷聲道。
益草堂的夥計們眼中一個個全都帶了嘲諷與不屑的神色,望著江思飲。
“我想葉冰武藝不錯,應該不會有事。”江思飲臉上露出懊悔之色,“誰知起火的屋子居然塌了……”
葉冰如果真的平安脫了身,一定會去尋江思飲,護送他一起回來。
可是她卻一直沒有現身……
所有人都不免都感覺到了一絲不詳。
一時間誰都沒了心思吃飯,眾人用過飯後匆匆離去。
夜離殤直接當著江思飲和小雁的麵吩咐徐掌櫃“你派些人手出去,尋江公子所說的客棧,看看能否找到葉冰的消息。”
徐掌櫃拱手領命,臨出去的時候冷冷的瞥了江思飲一眼。
直到屋裡就剩下了他們幾個,小雁才柔聲開口道“夜師兄,你就不要再責怪江師兄了,他也不想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知葉二掌櫃是你手下得利的,這次的事實屬意外。”
“可是我見江公子好像對此並不感到難過。”艾巧巧目不轉睛的盯江思飲,沒好氣道。
小雁惱怒道“巧巧姑娘,這裡沒你的事,請你出去。”
艾巧巧冷笑了聲“你們的事的確是跟我沒關係,我隻是覺著葉冰姐姐信錯了人,表錯了情,我為她覺得不值,覺得惋惜。”
小雁不明所以,“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艾巧巧指著江思飲腰間的荷包,“江公子收了葉冰姐的荷包,想來已經接收了她的心意,可是現在葉冰姐行蹤不明,江公子卻連半天惋惜之情也沒有,我實在是替葉姐姐不值。”
小雁驚訝看向江思飲腰間的荷包。
“江師兄,此事當真?”
江思飲伸手捂住荷包,似乎想把它藏起來。
但是當著眾人的麵,他無處可藏。
“不是的,小雁。”
小雁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江思飲滿臉懊惱,對夜離殤道,“師兄,你難道不去把師妹追回來?”
“與我何乾。”夜離殤淡聲道,“收下女子荷包的又不是我。”
“師兄,你當真對師妹她……”江思飲似乎仍不敢相信,“你真的不想娶她嗎?”
夜離殤低頭端詳著艾巧巧塗了藥的小手,“你有你的掌中花,我有我的心頭寶,我視你掌中水月鏡花,你看我心頭不過荒草一束,既不相稱,何來相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