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夫君下酒菜!
裡吏敲著旱煙袋,“溫家婆子,不是我說你,你家老二根本不是個東西,你還叫他上桌吃飯,他也配!”
溫家婆子被裡吏搶白的臉色鐵青,她拿眼去瞪溫文華。
溫文華低頭喝酒,連頭也不抬。
裡吏繼續道“你有溫文華這麼孝順的兒子不知道珍惜,專門疼那個什麼隻會賭錢的老二,你以為他能養你老還是能給你送終,連房子都抵出去了,要是沒有文華他們兩口子收留,你們全都得去住窩棚去!”
“他是我兒,我住他的吃他的難道不應該。”溫家婆子仍不服氣。
“你忘了,他們兩口子早就分出去單過了,還是我跟村裡人給做的證人。”裡吏拍著桌子,“你要是忘了,我可以把村裡的那些人找來,當初分家時還立著字據呢,你這麼快就老糊塗記不清了?”
溫家婆子嘴巴動了動,接不上話。
本來就是,溫文華他們分出去單過,原本就是應該溫老二負責照顧溫家婆子。
“就算這樣文華他也不能把我們趕出去。”婆子嘟囔著,“量他也沒這個膽子。”
艾巧巧差點被氣樂了。
她看向溫文華,“溫大哥,你可聽見了,原來這世間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
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溫文華眼底帶了血絲。
“娘,我跟潤雪接了你來家是不想看你跟著我二弟受苦。”溫文華一字一頓,“原來你竟是這麼想的。”
溫家婆子撇了撇嘴,“你二弟下麵有兒有女的,以後還有他們伺候著我,我能吃什麼苦,彆以為你蓋了房子就了不起了,我還不稀罕住呢。”
“不稀罕還賴著不走,真是厚臉皮。”艾巧巧丟出一句。
溫家婆子眼珠子一下就瞪起來了,“你說什麼,這是我家的事,你管的什麼閒事!”
裡吏見溫婆子衝著艾巧巧去了,有些不高興。
他今天來吃的是巧巧炒的菜,喝的是她拿來的好酒,酒一上頭他也跟著衝動起來。
“巧巧怎麼就不能管閒事了,你家這事就連外人都看不順眼,要按我說,巧巧說的對,你既然看不上文華就搬出去,跟你家老二,愛去哪去哪,文華他們仁至義儘,這個理不管到哪都說得過去!”
溫家婆子被裡吏拿話噎的乾張嘴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溫小小跟溫二妞跑過來,“奶,奶,我們餓。”
溫家婆子臉色一暗,衝著潤雪道“你這懶婆娘,沒給我的寶貝孫兒把飯菜送過去?”
潤雪坐著沒動。
溫家婆子看了心中更是來氣,“我跟你說話,你聾了?”
潤雪抬起頭來,直視著她的婆婆,“娘,小小跟二妞他們的娘有手有腳,我準備好的飯菜都在廚房裡,她連端都懶得端,她是二弟的媳婦,不是我家的祖宗,我不用供養著她吧。”
潤雪一番話說的艾巧巧幾乎想拍手叫起好來。
裡吏也跟著附和道“說的不錯,懶成這樣還敢讓她大嫂伺候著,全都是你這當娘的慣出來的,要照著我的意思,文華你們兩口子太仁慈,就應該把他們趕出去。”
溫家婆子驚的白了臉。
裡吏在村裡說話辦事相當有份量,不管誰家分家,有了爭執都是裡吏出麵,所以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溫家婆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溫文華揚頭,把杯裡的酒喝了個儘,“娘,今天您就說個痛快話,您是想跟著我跟潤雪過日子,還是想跟著我二弟過,您要想跟著我二弟,我絕不攔著,本來我們就分出來了,二弟他們本就應該養您的老,可要是您想住在我們這,我們也不會往外趕您,隻不過有件事我要先說清了,這個家現在是潤雪主持著,您老辛苦了一輩子,也該享享清福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溫家婆子萬沒想到她大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潤雪當家?也就是說她要住在這裡要聽她兒媳婦的!
“雪很能乾,家裡家外都操持的井井有條,這些事娘都不用操心,巧巧那邊很快又要開作坊鋪子,雪也會去幫忙,我每日都會去修橋掙些工錢,家裡絕不會斷了您的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