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夫君下酒菜!
納蘭明意見艾巧巧把酒喝了,眼中陰晴不定。
“難怪你一直不肯稱我一聲師傅,原是打算著尋了好夫君,覺得以後有了依仗吧?”納蘭明意淺笑道。
艾巧巧揚起笑臉,側眸看了夜離殤一眼,身子往他的身邊靠了靠,“夫君自當是最好的。”
納蘭明意眼睛眯了眯,就算他心中不滿,卻無法反駁她的話。
新娘子誇自家夫君的好,外人能有什麼意見?
要是有意見了,必是心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話納蘭明意不能接。
夜離殤的嘴角卻是翹了起來,“我們的確是天作之合。”他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之色。
被自家娘子誇讚,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納蘭明意隻得端了另一杯酒遞給夜離殤,“夜公子這身本事若是留在懷安城未免太可惜了。”
夜離殤接了酒並不接話。
納蘭明意繼續道“夜公子若有心與我合作,日後必得騰達。”
夜離殤悠然道,“夜某在江湖自在慣了,隻求個安穩愜意。”言罷他將酒一飲而儘。
納蘭明意也把酒喝了,放下酒杯時卻突然壓低聲音道“夜公子難道就對自己的身世一點也不好奇?”
夜離殤直視著他,“納蘭公子到底想說什麼?”
納蘭明意看了一眼他剛才讓人送來的黃玉“梨”的賀禮。
“我是否送錯了賀禮取決於夜公子如何選擇,我那天香樓裡還有一對紅珊瑚,夜公子若是喜歡便改日到我那裡去坐坐,順便將賀禮調換一下就是。”
夜離殤眼底泛起波瀾,“我自幼便在藥王穀長大,無父無母,納蘭公子多慮了。”
納蘭明意揚頭大笑,“既然夜公子這麼說,那便是我猜錯了,賀禮已送,告辭了。”
納蘭明意帶著小廝揚長而去。
眾人看著盒子裡的一對黃玉“梨”,麵麵相覷。
直到納蘭明意走的沒了蹤影,金公子從人群後擠了進來,低頭看了看那禮盒,哼了一聲。
夜離殤不動聲色,讓徐掌櫃把盒子收下去。
“巧巧,隨我上樓,各位請自便。”夜離殤向著眾人一拱手,牽了艾巧巧的手便要上樓。
眾人見狀也不好意思再聚在這裡看熱鬨,各自散開,吃酒的,聊天的,景洪樓裡重新熱鬨起來。
金公子望著夜離殤離去的背影,目光閃爍。
過了一會他對身旁的小廝低聲吩咐了些什麼,那小廝點頭應承,匆匆離了景洪樓。
若懷西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思忖片刻,於是叫過來徐掌櫃,附耳對他說了些什麼。
徐掌櫃眼睛眯了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後混入了嘈雜的席間,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夜離殤牽著艾巧巧上了樓。
四樓的一處房間被布置成了臨時的洞房。
房間內各色物件一應俱全。
艾巧巧見了不禁慨歎,今日的喜宴不過是為了應個景,明日在小房村的才是重頭戲,但就是為了這一日,夜離殤卻破費了不知多少銀錢。
屋裡頭家具陳設全都奢華之極,就連床榻上垂下的幔子都是用金線刺繡,上麵繪著鴛鴦交頸的圖案。
艾巧巧看到那圖案時,臉色微微一紅。
雖說這裡不是正經的洞房,可還是讓她有些緊張。
夜離殤牽著她在床邊坐定,伸手摘了她頭上戴著的珠冠。
珠冠上綴滿珍珠與金翠,戴著頗重。
好在艾巧巧身子不像尋常人家千金小姐似的嬌貴,縱是這樣,也在摘下珠冠後壓的脖子酸痛。
夜離殤仿佛知道她的不適,伸手替她輕輕捏著後頸。
“夜大哥……”艾巧巧覺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喚了聲。
夜離殤手上動作一滯,低頭看向她,“娘子叫我什麼?”
艾巧巧僵了僵,忽地想起他們已經成親了。
“夫……夫君……”她小聲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