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夫君下酒菜!
夜離殤抽回手中長劍,看著小雁癱倒在他的腳下,嘴裡吐出血來,直到斷了氣。
夜離殤把劍還給葉冰。
葉冰一臉嫌棄的尋了東西擦拭著劍上的血跡。
“抬出去,厚葬了吧。”夜離殤淡聲道。
對此,眾人都沒有異議。
懷安城府尹道“夜神醫有情有意,當得君子二字……”
人們紛紛說著恭維的話。
夜離殤麵無表情,待處理完小雁的事,抬起頭來,赫然發現帳門口站著的那個人兒已經不見了。
他將剩下的事情交給葉冰去辦,他則急急的向帳外走去。
“公子,傘……傘……”候在帳外的聽風聽雨急急撐了傘追上去。
夜離殤走的極快,雨水落下來打濕了他的頭發他仍渾然不覺。
他之所以沒有先去接艾巧巧就是想先把這一幕做個了斷,他不想讓自己的心裡帶著任何的不安與惶恐。
天天想夜夜盼的想要見到她,可是卻在見到她的一瞬間發現自己言語窮詞。
“公子,您身子還發著高熱不能淋雨。”兩小童縱使跟的再緊,手裡的傘也無法完全遮住夜離殤頭上的落雨。
夜離殤急急出了軍營,隻見若懷西站在那裡,身上披著薄披風,手裡捧著熱茶,站在那裡與張伍說話。
“巧巧呢?”夜離殤氣息不穩,眼底泄露出驚惶的情緒,就像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童,惶恐不安,卻又不知該如何找回屬於他的東西。
若懷西笑著指了指他身後,“你看那裡。”
夜離殤轉回身,驚見艾巧巧站在他的身後,接過了聽風他們手中的油紙傘,在她手中還握著另外一把沒有撐開的傘。
雨水順著傘的邊緣滴下來,連成絲線一般的銀線。
伸指便可以截斷它,但是卻無法阻止它重新連接成一線。
就像是他們間相互的思念,縱然會被阻斷,卻無法停止。
夜離殤看著傘下的人兒,雨水像是侵入了他的眼睛,浮起淡淡的霧氣,黑漆漆的眸子不似以往那般明亮,帶著柔柔的光華。
若懷西跟張伍全都站在旁邊看著,就連聽風聽雨也退到了後麵。
在眾人眼裡,夜離殤是個脾氣古怪的神醫。
所有與他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行事單憑一念,或喜或怒,任何人都摸不透他的情緒。
無人知道他想要什麼,也無人能誘得他心甘情願的為他人效力。
可是這一次的懷安城之亂,他卻助了四皇子,將天香樓徹底打落凡塵。
人們都以為他會借此青雲直上。
但他卻在事成之後悄然退於人群之後,把所有的功勞都讓了出去。
他想要的東西,隻在這裡,隻在眼前。
艾巧巧把手裡的傘抬高了些,勉強才能遮住他的頭頂。
離得近了,她才注意到,夜離殤麵頰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她想也不想,把另一隻手空出來,揚手摸在他的臉上。
溫熱的觸感落在他臉上的時候,他被這溫暖燙得心頭一顫。
艾巧巧皺著眉頭,仔細感受著他臉上的溫度。
“夜大哥,你病了嗎?”
灼熱的手感,這絕對不是人體正常的溫度。
夜離殤緩緩抬手握住了她手裡的傘柄,連同她的手一起握住。
艾巧巧想把手抽回來,可是他握的太緊,緊的都有些疼了,他還是沒有放開。
是他的錯,沒有保護好她,明知納蘭明意懷著惡意的心思,卻還是讓她去了小房村。
出了事後他的心便沒有一刻的安寧過。
隻要一閉上眼,他就會看到她。
亂軍之中,她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