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克裡才是小崽子的親生阿父,怎麼現在搞得克裡反而像是個賊一樣。
克裡緊緊攥著手裡的獸皮,眼中翻起紅血絲,神情凝重,“桑晴,我的崽子能活下去的,對嗎?”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桑晴點點頭,麵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克裡聽見這話,立馬高興地上躥下跳,“真的嗎?太好了,我的崽子沒有死,沒有死。”
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激動無比,“桑晴,謝謝你,謝謝,我,我要回去告訴妮娜。”
克裡手舞足蹈,毫無成年雄性的穩重,說著就要往家裡跑去。
“等會兒!”桑晴及時叫住他。
克裡一個急刹車,回頭看向她,“怎麼了,桑晴?”
“你幫我取點乳汁過來,小崽子要喝。”正好克裡要回去,還免了她跑路的功夫。
“哦哦,好好好。”克裡記下桑晴的要求,歡呼著跑遠。
蒙萊見克裡不是來搶小崽子的,心裡鬆了口氣,“晴晴,我去狩獵了啊。”
“去吧,小心點。”桑晴給小崽子換了個姿勢。
該曬屁股了。
把肉條蒸上,桑晴教索菲雅熟悉著廚房裡的用具,又給她說了一下部落裡的情況,告訴她,不管任何族人還是彆的獸人都不能擅自踏進樹屋,也不準拿走家裡的東西。
索菲雅認真的點點頭,記住桑晴交給她的所有事情。
肉香在空氣中漂浮起來,桑晴忙完後,找了兩張獸皮給索菲雅,讓她自己拿去做衣服,她則是陪著小崽子在獸皮上躺著曬起了太陽。
說是曬太陽,實際她是在商城裡買衣服。
不過商城裡裙子的尺碼雖然足夠大,但是裙子的長度和腰身並不符合獸世雌性的體型,需要修改一下,所以她要跟賣家商量,改成定製版的裙子,然後大規模批發。
她是為了掙錢不假,但也不能昧著良心賺這個錢,她還是希望雌性們穿著裙子展現出自己最美的一麵。
結束和賣家的對話,桑晴就感受到地麵好像在震動,她睜開眼睛,隻見烏泱泱的一群獸朝她這裡奔來。
索菲雅嚇得趕緊躲到一旁的角落中,眼神驚慌。
桑晴嘴角動了動。
妮娜的阿父、阿母趴在睡得正香的小崽子麵前,大氣兒都不敢出,眼中流露出幾分難以置信的色彩。
真的還活著,太好了。
而一旁,桑晴接過克裡遞來的獸皮和貝晶,心裡直呼上道。
她就喜歡這種直白的表達方式。
克裡感激的看著她,又把乳汁遞過去。
他知道最近小崽子都得留在桑晴家裡養著,所以跟妮娜商量了一下,特意拿了貝晶和獸皮過來。
看來他沒猜錯,桑晴就是喜歡貝晶。
把東西給了桑晴後,克裡就去小崽子身邊守著了。
真好,他的小崽子還活著。
桑晴靠著牆角,看著妮娜一家守在小崽子身邊的場景,心頭微動。
又一日過去,桑晴一早起床,剛踏出樹屋,就看到家門口堆了不少獵物,傷口血的顏色都還沒乾,應該是剛死沒多久的。
見蒙萊在一旁站著,桑晴打了個嗬欠,摸摸後脖頸,“哥哥,你怎麼一大早就去狩獵了?”
她是需要做肉乾不假,可也不用這麼勤快吧,昨天的肉她還沒蒸完呢。
“這,不是我抓的。”蒙萊搖搖頭。
他也剛起床,正納悶兒呢。
“不是你抓的,難道是阿父抓的?”桑晴頓住腳,又看了看地上的獵物。
蒙奇從廚房裡探出腦袋,“也不是我。”
但他知道是誰。
“是昨天的那個雄性,主人,他天沒亮就送來了。”索菲雅抱著小崽子走出來,輕聲細語的開口道。
克裡?
桑晴能想到的就隻有他了。
“先放著吧,一會兒他估計還要來,問問他這些是拿來做什麼的。”
擺擺手,桑晴直接忽略這事兒,好餓啊,先做飯吧。
對於主人家裡一天吃兩頓食物的舉動,索菲雅十分驚奇。
因為很多獸人家裡都隻吃一頓,不對,應該說除了主人家裡也沒彆家吃兩頓了。
不過主人做飯真的很好吃,她從來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吃過飯,還是跟昨日一樣,蒙萊跟蒙奇出去狩獵,桑晴帶著索菲雅繼續做肉乾。
桑晴切著切著肉就不想切了,太累了,連切兩天肉讓她手腕開始酸疼。
肉乾的利潤不高,萬一銷量要是多起來了,做肉乾花費的時間又太長,有點劃不來。
琢磨著,忽然間,桑晴腦中靈光一閃,偷摸點開係統商城搜尋起來。
有了,她還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店鋪。
肉食加工坊!
嘎嘎嘎,她真是一個大聰明。
趕緊問問能不能代加工,她出材料,店家幫她製作,這樣不就省去她很多麻煩了嗎。
搓搓手,桑晴點開對話框。
克裡邁著輕快的步伐往桑晴家走去,手裡還牽著一個跟他長相有六七分相似的雄性小崽子,父子二獸興衝衝的走著。
想到等會兒就能看到妹妹,克洛十分激動。
不過聽阿父說,妹妹很弱,他隻能看,不能摸。
小崽子還是跟昨日一樣在獸皮上躺著曬太陽,克裡看著小崽子粉嘟嘟的小身子,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桑晴,我可以抱抱她嗎?”克裡蹲在小崽子身邊,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眼神溫柔似水。
“不可以。”桑晴準備去菜園子播種,她拎著鋤頭經過克裡身邊,搖搖頭,又對在曬肉乾的索菲雅叮囑了一句,“索菲雅,你看好小崽子啊,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的,主人。”索菲雅乖巧的點頭。
克裡這才注意到桑晴家裡居然養了一個奴隸。
克洛眼巴巴的守在妹妹身邊,小手輕輕碰了下她的腳丫子,“阿父,妹妹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把克裡問住了,首先他並不知道妮娜這胎會讓他再有一個小崽子,其次這兩天他悲喜交加,腦子都不夠用了,哪裡還記得住起名字。
要不是克洛這一說,他怕是好久都想不起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