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大商人賺點貝晶養崽崽!
還不承認?
桑晴挑眉,後退一步,在小皮包裡掏了掏,“你不承認是吧?你怎麼可能是颯羽,你一身的血腥味,聞著都讓我想吐。”
颯羽身上有股很清新的草木香,跟他陰冷的血腥味截然不同。
她最初是沒有察覺異常,但是在看到他淩冽的眉眼和不經意間出現的陰狠眼神後,仔細聞了下他身上的味道,又看了看他沒有半點壓印的胸肌。
之前胡鬨的時候,她咬了颯羽一口,力道不小,在他胸前落了一道很深的牙印,很難消失的那種。
但他胸口卻是乾乾淨淨,不對,他胸口反而隻有幾道細小的傷痕。
所以,他並不是颯羽。
但他一定認識颯羽,還知道她跟颯羽的事情。
另外她沒有告訴過颯羽自家的位置,他是不會找到溪邊來的。
“我回去複仇了啊,晴晴。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你快放開我,讓我好好跟你解釋。”‘颯羽’眼神無辜,聲音中滿是可憐的味道,對颯羽的事情信手拈來。
趕緊放開他,他要扭斷她的脖子,讓她直接去見獸神。
嗬嗬嗬——
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東西捆住自己的,越掙紮越緊,勒得他骨頭都痛了。
他的力量又沒完全恢複,不然肯定不會被她控製,跟她廢話。
她倒還算聰明,這麼快就發現了異常。
可這不就代表她對颯羽很了解嗎?
那她更該死了。
不知好歹,這可是他的最後一個機會了。
桑晴掏出皮包裡的匕首,看著還在繼續偽裝的雄性,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
‘颯羽’怔了怔,被繩子捆得像個粽子一般的身軀很難動彈,呼吸都有點不暢通了。
不客氣?陰森的眼神中浮現一抹輕蔑又好奇的光芒。
就憑她一個雌性,她能對自己怎麼不客氣?
他才不怕呢。
“晴晴”好難聽的名字啊。
‘颯羽’繼續開口,似乎像是在惡心她一樣,居然提起了兩獸之間最隱秘的事情,“快放了我吧,我們好久都沒有交配了,你一定很想念我的。”
他可比颯羽強多了。
他挑釁的望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張揚的弧度,周身氣勢變得十分陰冷。
桑晴眸光微沉,一雙明媚的杏眼變得憤怒起來,“找死!”
他究竟是誰?
手中鋒利的匕首緊貼在他輪廓明朗的臉上,重重的拍打按壓幾下,尾部的尖端劃破他稍顯粗糙的皮膚,絲絲殷紅血跡滲透出來,淡淡的血腥味讓許久都不曾受傷的他臉色一僵。
月光下,嗜血的冰冷金色眸子閃爍著妖冶的光芒,舌尖輕輕刮過嘴角。
好得很,她居然能傷到自己。
‘颯羽’猛地掙紮起來,狠戾的眼神直直盯著她,巨大的力量使得樹梢都連帶搖晃起來,好在桑晴挑選的樹夠粗壯,而他身體裡的麻藥效果還沒消失。
掙紮了一會兒,繩子緊緊勒進他的皮肉裡,這下是真的呼吸困難了。
“他死了,滿意了嗎?”‘颯羽’咬著後槽牙,張狂一笑,不再隱藏。
嚇哧,嚇哧。
呼吸聲粗重,被繩子纏著的身體難受得要命。
他要扭斷她的脖子,將她丟進森林喂野獸。
這個粗魯的雌性,該死。
她跟颯羽之間,定然要死掉一個他才滿意。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她真不客氣了。
抓住他的頭發,桑晴手起刀落,一把就將他的頭發給削掉了一半。
一把黑色的頭發從桑晴手裡滑脫,她玩味一笑,‘颯羽’頓時睜大了眼睛,張開大口朝她咬去,“啊!”
他的頭發。
該死的賤雌,他最飄揚的頭發啊。
啊啊啊!
“你拿什麼跟我的颯羽比!”桑晴嗤笑一聲,又揪住他另一半頭發,無視他陰狠的眼神,用力往後一拽,“告訴我,颯羽在哪裡!”
啊!
荊諾吃痛,臉色猙獰起來,一張俊朗的麵容因為桑晴的動作變了形。
“嗬嗬,我說了,他死了。”
颯羽再也不會回到她的身邊了。
她也得死。
敢這樣對待自己的獸人,還沒有出生呢。
就連颯羽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她憑什麼敢威脅自己。
等他力量恢複,他就要把她碾成肉渣。
啊啊啊,壞雌,放開他的頭發。
他要殺了她。殺了她。
桑晴深吸一口氣,看著他跟颯羽一模一樣的臉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她不該手軟。
桑晴舉起手裡匕首,對準他腹部一刀就給他捅了下去,輕咬貝齒,以一種近乎殘忍的方式逼問道,“我問你,颯羽到底在哪裡?”
少跟她廢話。
嗷——
巨大的痛楚傳來,荊諾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眸,痛楚也瞬間傳遍全身。
他眼神瞬間暴戾,壓低的眉頭代表了他此刻陰沉的心情。
“雌性,你在找死!”
咬牙切齒的聲音已經臨近憤怒的極點,怒火猶如傾瀉而下的巨浪朝她湧來,渾厚的氣勢冷的讓獸發寒。
可桑晴並不怕。
還嘴硬?
輕笑著,桑晴手指扣著他的肩膀,又是一刀下去,荊諾悶哼一聲,咬著牙關,眼角眉梢都是譏誚,“死了,我告訴你,他死了,死在了我的手裡。”
這麼在乎颯羽?他偏不讓她知道颯羽的行蹤。
好痛,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
鮮血彌漫,浸透了桑晴的小手,濃鬱的血腥味頓時飄散在小樹林中。
遠處的小野獸聞到了香甜的味道,卻因為荊諾的氣息遲遲不敢上前。
很好,看得出來跟颯羽出自同一個部落,都是一樣的倔強。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桑晴一把掐住他的下頜,沾滿鮮血的手稍稍用勁兒,眼神被迫,不爽的盯著他。
荊諾疼得麵目扭曲,胸膛卻震動起來,強撐著笑容,伸出舌尖快速舔了一下桑晴的手背,卷去她皮膚上的鮮血,眼神充滿侵蝕和占有,“割吧,那你永遠就彆想知道颯羽在哪裡了,哈哈。”
她可真狠毒啊。
不過他喜歡,真刺激。
有本事她就放開自己,他會讓她見識到自己的厲害。
難怪颯羽對她一往情深呢,原來這麼爽啊。
可是為什麼,所有的好東西都是颯羽的。
啊,好惡心。
桑晴感受到他濕滑的舌頭,頓時渾身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她在自己裙子上反複擦了擦手背,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
荊諾笑容一僵,還在淌血的傷口一抽一抽的疼,他卻滿不在乎,臉上勾勒出一道邪魅的笑容,“雌性,想知道颯羽的下落也可以咳咳咳,隻要你跟我交配,我就告訴你。”
不是結侶,隻是交配。
他變了心思,不想讓她死了。
他要折磨她,摧殘她,在她身上釋放自己所有的力量。
他可不比颯羽差。
荊諾滿是掠奪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沾著鮮血的臉龐笑起來有種近乎變態的感覺。
“啪——”桑晴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大臉上。
他不說是吧,那就彆說了。
她還有其他辦法。
假裝掏了掏,一顆黑色的小丸子出現在她手上。
荊諾瞳孔一縮,覺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閉緊嘴巴,卻在桑晴匕首的威脅下,不得不張開。
他可以橫,可以狂,但是不能死。
“咳咳你給我吃的什麼?”
她是個有點神秘的雌性,荊諾盯著她,仔細打量著她,心裡對她的占有感越發強烈。
桑晴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數著丹藥起效的時間。
但荊諾的嘴可沒有閒著。
“你剛才親了我,我一定會告訴颯羽的,哈哈哈~”
“雌性,小嘴很甜,再讓我親一口,親一口,我就告訴你颯羽的下落。”
“颯羽有什麼好的,我的力量可比他厲害多了,雌性,試一下,跟我交配。”
“颯羽騙了你,他有很多秘密,我都可以告訴你,他是個惡心的壞獸,是被部落驅逐的壞獸,你不應該喜歡他啊。”
“再親我一口,我可以讓你再捅兩刀,雌性,看著我,看著我——”
然而回應他的是桑晴的幾個連環巴掌。
荊諾忽然安靜下來。
他心中升起一抹異樣,暗道不好。
時間到了,桑晴抬眸,下頜微繃,“你是誰?”
荊諾本來想回答,你讓我親一口我就告訴你的。
但是嘴裡的實話卻比他腦子裡想的更快說出來,“我是荊諾,颯羽的哥哥!”
不,怎麼會這樣,就好像自己的腦子不受控製了一樣。
荊諾慌張的閉緊了自己的嘴,眼底閃過一抹荒謬之色。
他為什麼會說出實話。
颯羽的哥哥?難怪呢。
桑晴輕哼一聲,摳了摳沾著鮮血的指甲,很滿意他的回答,“颯羽在哪裡?”
他才不會說呢。
荊諾緊閉嘴巴,使勁搖頭。
他這才不說話總歸不會再回答她了吧。
“颯羽逃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可他的腦子顯然不受他控製,又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你給我吃了什麼!”荊諾再也忍不住,徹底大吼一聲。
繩子一勒緊,傷口連帶也扯著疼,他臉色一白。
真話丸而已嘛,緊張什麼呢。
當然,桑晴不可能對他說實話,畢竟她又沒吃真話丸。
剛才的是什麼東西?除了龍族以外,森林裡也有如此神奇的物品?
但此刻他顧不得細想,因為桑晴又提問了。
桑晴彈了彈裙擺上的灰塵,聲音平和,“颯羽為什麼要回部落?他找誰報仇?”
不,不能對她說。
荊諾腦子裡就隻有這一個念頭。
他可是七階勇士,不會受到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