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落沁晨之南宮遺夢!
“小幼崽應該喜歡這個吧……”沐沁落想著,畢竟自己小時候喜歡鼓搗的東西,彆的小孩子應該也不會討厭吧。
聽到沐沁落的話,獨孤楓晨轉而問道“落兒,你怎麼知道那隻獸王有一隻幼崽?”
不等沐沁落回答,天樞插話“主人將你的筆記看完了。”
“喔……等等!看完了?”
“嗯,連附頁也看了。”天樞想起沐沁落的目光最終停在了最後一頁的一幅畫上,點了點頭。
獨孤楓晨麵上的表情由了然變為震驚,再化為惱羞,因為附頁上的那幅畫,畫的不是其他,而是一幅春宮圖!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基本都看過,關鍵是那張圖很大,上麵畫的人就是獨孤楓晨和沐沁落,末尾還署上了獨孤楓晨的名。
當初和沐沁落分彆後,獨孤楓晨的身體就被另一個靈魂占據了,在禦魂煉血城中,獨孤楓晨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靈魂畫著這一幅春宮,畫完之後那個靈魂就撒手人寰了,留獨孤楓晨收拾著一切。
關鍵是那幅畫畫的惟妙惟肖,若不是獨孤楓晨親眼目睹它被畫出來的過程,他真的就要信了。獨孤楓晨想扔又不能扔,想毀又水火不侵,刀槍不入,隻好藏起來,本來半年過去了,獨孤楓晨已經將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此刻經天樞一提,獨孤楓晨的心幾乎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沐沁落走在前頭,並沒有注意空間裡的事,天樞在空間之中壓著聲音跟獨孤楓晨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子對主人居然是這種心思……”
天樞自從知道獨孤楓晨兩個靈魂不能交流之後,便十分喜歡調侃這個純情的本體靈魂,其實他也知道那幅春宮是另一個靈魂畫的,所以才故意調侃,知道他純情,所以肯定連畫都沒敢仔細看。但是本體靈魂不知道天樞知道啊,在天樞意味深長的目光下,他想說不是我畫的——但是確實是獨孤楓晨這副身體畫的!
解釋不清他也就索性不解釋,然而下一刻一句十分老練的話便從獨孤楓晨的口中說了出來,隻見他薄唇微勾“你的主人身材還挺好的。”
聞言,天樞一怔,直接在空間炸了“!!!好你個獨孤楓晨,呸!好你個老東西,為老不尊,讓人家知道純情小子看什麼春宮,你居心何在!”
獨孤楓晨麵露不屑“我是為了讓他心和身體都喜歡上落落,我這是在幫他。”
“!!!”天樞忍不住冷笑,“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主人跟誰也不會跟你!”
“你確定?”獨孤楓晨朝沐沁落招了招手說道,“落落,你過來。”
聞言,原本走在前麵的沐沁落轉身看了獨孤楓晨一眼,便朝後者走去。看著沐沁落離獨孤楓晨越來越近,天璿前幾天才給天樞安置的茶杯再一次被天樞捏碎了。
獨孤楓晨輕笑“你還真是聽話,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沐沁落像是沒有聽到獨孤楓晨的話一般,問道“有事?”
獨孤楓晨搖頭“沒事,就是想看你了。”
剛剛不是見過嗎?沐沁落不由得挑眉,並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那走吧。”
獨孤楓晨點頭“嗯。”
二人繼續朝南邊走去,一路上倒是沒碰到什麼,隻不過一踏入南邊獸王的領地,一股霸道的威壓席卷而來,是玄靈境界強者的威壓!獨孤楓晨將沐沁落護在身後,為其卸去了大部分的壓力,而獨孤楓晨來過流霄峽穀兩次,也已經承受過這種級彆的威壓兩次,身體素質早已將同階的武者狠狠地甩在了身後,所以相較之沐沁落,他應付地從容不迫。
獨孤楓晨摟過沐沁落,溫柔地問道“承受地住嗎?”其實他也是怕一下子讓沐沁落承受太強的威壓受不住,剛剛才會將沐沁落護著。
沐沁落咬著下唇,雙手死死的捏著,豆大的汗珠劃過她的麵龐,很艱難地從嘴縫中擠出一個字“能!”
然而身體比嘴巴誠實,沐沁落的雙腿已經忍不住開始劇烈顫抖,身上幾處還沒有完全長好的傷口此刻又崩出了血,沐沁落本就是一身白衣,殷紅的鮮血浸在衣衫上顯得格外地觸目驚心。
看著強忍著痛苦的沐沁落,獨孤楓晨露出了一個既欣慰又心疼的眼神,欣慰的是他的落兒已經不再是那個叫嚷著撒著嬌的小姑娘了,心疼的是……因為經曆了太心痛的事,讓沐沁落學會了隱忍和承受。
獨孤楓晨呼出一口氣,將自己的玄色外袍披在沐沁落的身上,摟得更緊了“先調整狀態,試著讓靈力在體內自行運轉,不要緊張,放鬆,一切有我。”
沐沁落按著獨孤楓晨說的方法,深吸了一口氣,一口濁氣從她的口中呼出,沐沁落明顯覺得輕鬆多了。在獨孤楓晨的幫助下,沐沁落已經勉強能在玄靈境界強者的威壓之下站立了,但是這僅僅是在獨孤楓晨的保護下。
為了磨煉自己,沐沁落讓獨孤楓晨鬆開自己,在獨孤楓晨極其擔憂的目光下,沐沁落緩緩脫離了他的保護,然而下一刻,沐沁落直接跪倒在地,完全站不起來。
好痛!
好難受!
沒有力氣!
感覺要窒息了!
沐沁落的腦海之中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隻見她不得不緊閉雙眼,原本已經凝固了的傷疤此刻又崩了,沐沁落的周圍很快就浸滿了鮮血,隨之消失的便是原本茂盛的草地,因為它們碰到了沐沁落的血。
在威壓之下,沐沁落一次一次試著站起來,卻又一次一次被打壓下去,沐沁落迅速調整,用嘴巴呼吸著空氣,靈力在體內艱難地爬行著。
汗水夾雜著血液令沐沁落整個人都濕透了,連帶著獨孤楓晨給她披的外袍都是如此,獨孤楓晨想要幫沐沁落,卻在準備踏出的那一刻停住了。
沐沁落已經會自主承受了,不再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小女孩了,我要學會放手,讓落落自己挑戰自己的極限,於她而言,再好不過。
想著,獨孤楓晨便再未做出任何動作,隻是盤膝而坐,靜靜地看著沐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