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擠破手指,擠出一滴鮮血,並指在劍身下寫下“藏幽”二字。
待他落筆,“藏幽”二字劃過一抹鎏金色,隨即便隱匿起來。
男子將劍鞘拾起,將靈劍套了起來,然後依舊將它插回了泥土中。
千仞奚一直站在男子身邊,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男子的臉,卻又似乎什麼都沒看清。
她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時,卻突然被山水畫給踢了出去,重新回到了高塔中。
“喂,你剛剛看到什麼了啊?為什麼我一進去就被封閉了?”
銀漓一回到高塔裡就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
它自從出事後便躲在這高塔裡,對這祭神塔也算有幾分熟悉。
可這副畫總給它一種怪怪的感覺。
“沒什麼。”
千仞奚看了一眼牆上的山水畫,心裡微微升起一陣暖意。
原來,這就是藏幽的出生之處。
隻是不知道,造出藏幽的人究竟是誰?
“哼,還好我沒和你契約。”
銀漓有些傲嬌的抖了抖,語氣裡帶著一絲嫌棄。
“你這種小屁孩兒,半天也說不出幾個字,跟你在一起非得閒得長毛不可!”
它還是喜歡能陪它玩兒,和它嘮嗑的主人。
這小屁孩兒的性格,倒是和藏幽那悶坨子配得很。
千仞奚聞言隻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想起了那位林子墨。
銀漓遲早會認他為主,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這祭神塔中。
她還是要早點找到藏幽才行。
……
在千仞奚不斷輕鬆通關的時候,祭神塔中正四處上演著廝殺。
每一位修士闖關的辦法都隻有一個,那便是殺戮。
隻有將對手殺死,他才能活著繼續往前。
某些修士甚至遇上了熟人,最後卻在利益的誘惑下選擇了出手。
不過,他們與千仞奚有所不同。
每闖過一關,他們都會得到一件寶物,算作獎勵。
正所謂要想有所收獲,必須有所付出,倒也算公平。
林子墨雙手染滿鮮血,臉上卻還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看著對手慢慢倒下。
他斂眉含笑,用清潔術將身上清理乾淨,才拔回對方身體裡的雙月彎鉤。
這兩把彎鉤深深的嵌在對方的胸腔裡,甚至紮進了肋骨中。
他將彎鉤猛的一拔,鮮血瞬間噴濺而出,染紅了對手的法袍。
林子墨收起笑容,將對手的屍體處理乾淨,接著尋找進入下一關的入口。
他的心裡微微有些著急,擔心著弟弟與千仞奚的安全。
尤其是孤身一人的千仞奚,她修為那麼低,也不知道現在可還安好?
若是真的出了事,他以後都不知該如何麵對言叔叔。
……
“藏幽,奶娃娃就快上來了。”
小男孩兒仰著一顆小腦袋,望著光幕裡越來越近的千仞奚,有些開心又難過的說道。
“你說,我如果可愛一點,奶娃娃會不會就喜歡我了?”
它心裡害怕,害怕奶娃娃不喜歡它,要讓它和藏幽分開怎麼辦?
“我這樣會不會可愛一點?”
它變回小紅花的模樣,妖嬈的擺動起來。